司徒烈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里把她刚才说过的话都绕了三四遍后,胸口突然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喜悦,整张俊脸都泛着淡淡的红光。
他承认,五年前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无论她说了多少次爱他,他都不相信。
但是五年后,他对她的恨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了,因为她给了他初菱,初菱给他带来了无数欢乐,这些欢乐冲淡了他对她的仇恨。
再加上五年后的她,比五年前更加迷人了,和她相处的每时每刻,他都觉得她在勾引他,他沉寂了五年的心再度死灰复燃,所以如今再听到她说这些话,感受也不一样了。
他的嘴角渐渐地向上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一双黑眸亮晶晶的。
……
初菱今晚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开开心心地和唐悠然坐在车后座,叽叽喳喳地和她说着话。
司徒烈坐在驾驶座上开车,时不时地瞥向后车镜,每次抬头,都能看到初菱的笑脸。
自从唐悠然回来后,她的笑脸确实是比以前更多了,人也更活泼了。
再看唐悠然,一脸温柔慈详,整个人都因为这种温柔慈详而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芒,如果不是要专心开车,他真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不知不觉中,他变得和初菱一样,越来越迷恋这种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时光和感觉了。
……
……
到了司徒大宅的时候,宴会上的宾客已经来了很多。
以往冷冷清清的司徒大宅,因为今晚的宴会而变得热闹非凡活力蓬勃。
唐悠然从车里下来后,情不自禁地打量这里的一切。
这里既熟悉又陌生,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脏。
五年前她和司徒烈还是夫妻的时候,经常回这里和司徒铭周亭吃饭,那个时候司徒铭和周亭都对她很好,那个时候她很幸福。
但是她始终没忘记干姐姐宋思文的死,幸福中总是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伤。
后来她也没有想到,所有的幸福都会被那一丝忧伤颠复摧毁。
当年她因为司徒烈承诺要给她5%的司徒集团股份而心软没有对司徒铭动手,但却没有想到,司徒铭最终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制裁。
或者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以不怀好意的目的接近司徒烈,最终也不得善终,她和司徒烈注定没有缘份守恒。
司徒烈边走边默默地打量她,只见她一副感慨万千又悲痛万分的样子,路灯落入她的明眸里,折射出粼粼波光,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他的心忽然揪了起来,目光也沉痛了几分,他很想问她,唐悠然,你还记得当年我们有多么好多么快乐吗?可是那一切都被你毁了!
但他终究没有问出口,因为场合不适合,女儿也在场,他不想闹得那么难看,最终还是把胸口汹涌的情绪压下了心底。
一家三口的颜值都高于正常水平,手牵着手走在一起的画面,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实在是太过养眼,他们一出场,就迅速赢得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五年前司徒烈和唐悠然举行过盛大的结婚典礼,唐悠然长相也出众,很多人都记得她,后来他们离了婚,大家也是知道的,而且唐悠然现在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首袋设计师,他们当中的很多女性都是她的顾客。
这会儿大家对他们议论纷纷的
“他们要复合了吗?”
“可我听说,司徒烈和宋思文都要订婚了,这是闹哪出?”
“唐悠然要跟宋思文抢司徒烈?”
“一个是貌美如花的前妻,一个能为他带去利益的宋氏千金,司徒烈会选哪个呢?”
周亭处在人群中,听着这些话,脸微微绷紧,瞪着不远处朝他们走来的唐悠然,眼神里一点一点地迸射出恨意的冷芒来。
周管家和女儿周玮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脸上的表情也颇为丰富多彩。
司徒烈和唐悠然牵着初菱的手快来到周亭面前的时候,周亭收了收自己的思绪。
“奶奶!”
“妈!”
初菱和司徒烈同时开口问候她,唐悠然则只是淡淡地向她点头。
周亭没应她,只是抱起了初菱,“初菱,你今天晚上好漂亮啊!”
初菱笑着把目光投向了唐悠然:“是妈妈帮我挑的裙子哦!”
周亭面上闪过一丝冷意,但稍纵即逝,她把初菱放下地,对她说:“好了,你和爸爸去玩吧,奶奶有几句话要对你妈说!”
说完,她看了看司徒烈,又看了看唐悠然,目光坦坦荡荡,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
司徒烈看了看周亭,又看了看唐悠然,眼中带着一点小小的担忧。
周亭把这点担忧看在眼里,微板着脸,语气不耐:“我又不会吃了她,好了,你快带初菱走吧!”
司徒烈没敢吭声,默默地牵着初菱的手走了,但不时地回头看她们,目光中带着似有若无的担忧。
“爸爸,你说奶奶要跟妈妈说什么话呀?”
初菱写满好奇的大眼睛往上看,瞅着比她高了快两倍的司徒烈。
司徒烈耸耸肩:“不知道!”
其实他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