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亭本来是欢欢喜喜地过来和司徒烈再商量一下明天订婚的事,这下见他和唐悠然在一起,而且还是大清早的。
难道昨晚又一起过夜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周亭心中怒意大起,对唐悠然骂道:“唐悠然,你来这里干什么?”
唐悠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看司徒烈。
司徒烈接收到她的目光后,淡淡地对周亭说:“妈,我有点事,去去就回。”
周亭激动地指着唐悠然:“和她去?去哪里?什么事?”
“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但是现在我必须要离开。”
司徒烈还是一副坚决的样子。
“明天你就要和思文订婚了,你犯什么糊涂?”
周亭自然不肯让他去。
司徒烈烦躁地蹙眉,“我去去就回。”
说完,推着唐悠然,越过周亭,走了。
“阿烈,阿烈!”
周亭气急败坏。
宋思文从门里迎了出来,在周亭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周亭:“阿姨!”
周亭听见声音,回头,见到宋思文的时候,她有些惊讶,“思文,你怎么也在这里?”
宋思文用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周亭说:“唐悠然她……她……”
“她怎么了?”
宋思文从眼睛里挤出了几滴眼泪:“其实我在和烈订婚之前,根本不认识唐悠然,但是唐悠然却一口咬定我就是和她同名同姓的干姐姐,还说……还说五年前是我指使她接近烈,以及谋害他的父亲的,阿姨,我如果真的和他父亲有仇的话,今天我又怎么会和阿烈订婚呢?”
周亭讶异地瞪大双眼,“什么,唐悠然竟然这样污蔑你?”
在周亭的心里,一个是当女儿看的宋思文,一个是她恨之入骨的唐悠然,不用说,她心中的天平肯定是倾向宋思文的。
她心里认定唐悠然想破坏司徒烈和宋思文订婚的诡计。
宋思文心里窃喜,面上却继续装可怜。
她擦了擦眼泪:“可能她是见不得我和烈订婚吧。”
“她肯定是见不是你和阿烈好啊,”
周亭恼怒地说道,“为了破坏你和阿烈的订婚,她真的是什么谎言都编得出来,就像五年前接近阿烈一样。阿烈怎么还这么糊涂,五年前所受的伤害还不够吗?他……他想气死我吗?”
说完,她气急攻心,忍不住捶了捶胸口。
“阿姨,您也看见了,烈跟她一起走了,我真怕,这次的订婚又要泡汤了……”
周亭停下捶打胸口的动作,疾言厉色地说道:“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阿烈不愿意,绑我也要绑他到订婚典礼现场,一而再再而三地闹着玩,像什么样!”
听周亭这么说,宋思文心中再度窃喜。
有了周亭的保驾护航,订婚也许就跑不了了。
她和司徒铭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就算司徒烈有心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
司徒烈和唐悠然这边。
唐悠然开着自己的车,载着司徒烈回家。
路上,她专注地开着车,没有和司徒烈说话。
司徒烈也有自己的烦心事,他也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两人各怀心事,全程都没有交流。
直到到唐悠然的公寓那边,她把车停在停车场里后,抽钥匙的时候,才对他说了一句:“跟我上去吧。”
说完,她率先打开车门下车。
司徒烈紧跟着她的脚步。
在电梯里,两人还是无言。
到了唐悠然的家里后,唐悠然用密码锁开了门,然后邀请司徒烈进去。
进去之后,她对司徒烈说:“在这里等我。”
说完,她就走进卧室了。
关上门,她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个发了黄的本子。
她看到这个本子的时候,脸上再度浮现愁容。
思文姐,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和你对薄公堂呢?
怀惴着这个笔记本,唐悠然心情沉重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