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的话一出口,宋思文就立即开口否认:“不认识,她认错人了。”
说完,宋思文就从床上下来,然后把鞋放下地,穿鞋。
她穿鞋的时候,唐悠然的声音愤怒地就从头顶落下:“你不用再否认了,思文姐,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曾经有两次我们碰面你都戴着口罩,你分明就是怕我知道你还没死,还成为了司徒烈的未婚妻。”
司徒烈听着唐悠然的这句话,俊脸上的疑惑神色更深了。
他的目光来回地在唐悠然和宋思文身上穿梭,若有所思。
宋思文穿好鞋子后,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和唐悠然平视。
她的脸色像薄冰一样清冷,“我压根不认识你。”
说罢,她准备离开。
越过唐悠然身边的时候,唐悠然却把她的手臂给抓住。
唐悠然瞪着她:“当年你明明就因为司徒铭自杀,现在你却为什么成为了司徒的未婚妻?”
宋思文甩开了唐悠然的触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唐小姐,请自重。还有,我明天就要和烈订婚了,你觉得你现在跑到这里来的行为正确吗?”
她在转移话题。
唐悠然知道她想转移司徒烈的注意力,但她也不是吃素的,“他是我的前夫,你却不吭不响地和他订婚,还试图隐瞒我,你觉得你这种行为正确吗?”
“唐小姐,如果你五年前没有谋害他的父亲,我又怎么能插进来?”
宋思文这话是模糊了她和唐悠然认识的这件事。
同时提醒唐悠然和司徒烈,他们是因为什么而离婚的,再度试图转移司徒烈的注意力。
唐悠然知道她在玩转移心术。
同时她心中的怒火更甚。
看了看还坐在床上看着她们发呆的司徒烈,她恼怒地对宋思文道:“当年我为什么要试图,请注意,是试图,谋害司徒铭,思文姐,这不是你当年的意思吗?”
当年她为了宋思文,处心积虑地接近了司徒烈,不惜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就是为了给宋思文报仇。
事过境迁之后,宋思文却过河拆桥,这种行为教她如何能不生气不愤怒?
司徒烈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眉拧得更深了。
他再也忍不住地从床上下来,看着唐悠然和宋思文。
“怎么回事?”
唐悠然好整以暇一笑:“怎么回事?你何不问问你的未婚妻,问问她和你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
宋思文脸色隐隐泛白,但还是竭力保持冷静。
她转过身来看着司徒烈,一副炫然欲泣的样子:“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但是我和你父亲之间什么故事也没有,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尽管去查。”
司徒烈怔怔地看着她。
宋思文又说:“我们明天就要订婚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也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和过去告别,难道你就甘心放弃吗?”
宋思文无疑有些了解司徒烈的,因为她现在说的这番话,正中司徒烈心窝。
是的,诚如宋思文所说,他确实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过去告别了。
不是不爱唐悠然,而是爱到累了。
他曾经给过她很多暗示,她都选择视而不见,三番两次地践踏他的真心。
他痛了,伤了,也累了。
昨天晚上,他的朋友们叫他去酒吧狂欢,说他马上就要订婚,庆祝一下他仅剩不多的单身狗日子。
庆祝过后,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要回去了。
他却独自留下来。
一边喝酒,一边想着朋友们说的,他很快就不再是单身狗的这件事,同时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学会把心从唐悠然的身上收回来,他要正确地对待自己即将是宋思文未婚夫的这个身份,尽管这个身份是假的。
但想起唐悠然的时候,心还是会痛。
喝醉了后,他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她。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
唐悠然看着司徒烈被动摇的脸色,有些慌,连忙说:“司徒烈,我没有骗你,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当年我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接近你,为什么又那么恨你的父亲,这一切都是因为宋思文。”
宋思文反驳道:“唐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抹黑我?我如果真的和烈的父亲有什么,现在我又为什么会跟他订婚?”
唐悠然整个人很强势,语气很激动。
但宋思文却是一副受到了伤害,委屈巴巴,娇娇柔柔的样子。
对于男人来说,宋思文这样柔弱的姿态当然更有影响力。
司徒烈看着她,虽然不说话,但是面色柔软。
宋思文这过河拆桥的行为,让唐悠然非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