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是四个人喝,他居然袖手旁观。之前她还夸他人到底还是不错的呢。赵岁唇瓣蠕动几下,还没开腔,就把话吞咽回去。
算了,待会儿让6彦放上去。
岂料下一秒,楼慈就朝她走了过来。他的咖啡放到了桌子上。
原来刚刚他不是袖手旁观地走开,而是去放咖啡。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赵岁很尴尬。
楼慈已经走近,他俯身,不费吹灰之力将桶装水放在饮水机上。
她有点羡慕他的“不费吹灰之力”
。
“谢谢。”
她原本不必说,却因先前误会他,有些愧疚,所以说谢谢。
他毫无预兆靠近,迎面贴来凉凉的气息,带着浅淡的雪茄味,“谢谢谁?”
“你。”
她后退。
却被他擒住下巴,凉凉的指腹贴着她的颚骨,像危险的曼沙珠华上面滴落的凉水的触感。
他说:“我是谁?”
她十分莫名,“你是……楼慈……”
“再念一遍我的名字。”
她下意识遵从,“楼慈。”
绵软的语调,从花瓣一样的嘴唇里溢出,悦耳到他尾椎酥麻。他控制不住,“再念一遍。”
病态且诡异地让她重复,赵岁感到不适,“你能放开我吗?”
他没放,冰凉的指腹刮了下她的脸。
“你在干什么?”
6彦的声音骤然出现。他快步上前,一把拉走赵岁,“没事吧?”
赵岁摇摇头,“没事,我们刚刚只是在说话。”
6彦眼光凌厉地睨视楼慈,他牵着赵岁离开。
望着他们俩牵在一起的手,楼慈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这边厢,6彦说:“以后离他远点儿。”
“呃?其实他人还是不错的。”
就是性格让人捉摸不透,整个人冷冷淡淡的,待在他身边有压力。
6彦眉梢一紧,“你觉得他人不错?”
“嗯……虽然性格有点冷,但人还是不错的,上次篮球差点砸到我,还是他救的我呢。”
他抱臂,“小桃花,你不能觉得别的男人不错。”
赵岁:“为什么?”
“因为你只能觉得我不错。”
赵岁:“……”
相处了许久,赵岁已深知他有时候霸道且不讲理的性子,她没和他掰扯,“喔。”
“别敷衍我。”
他笑着揉了一把她的头。
赵岁切齿,她一把拽掉他的鸭舌帽,薅乱他的头,然后带着鸭舌帽快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