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洲一早习惯了兄妹俩擦不玩的火药,好笑地“嗯”
了声,重新拿起碘伏。
秦灼瞥了眼齐言洲的动作,看着秦卿轻嗤,幸灾乐祸地说:“怎么,他还能陪你一辈子?以后等他谈了恋爱结了婚,时间就都是别人的咯。”
秦卿觉得他此刻一副“到时候看还有谁帮你”
的脸上,写满了小、人、得、志四个字。
无端气急,被齐言洲捉着上药的手都激动得想握拳,于是脱口而出:“那我就和他……!”
秦灼冷笑一声,无情打断她,并警告道:“你要敢说那你就和他谈恋爱结婚,”
然后偏头看向齐言洲,“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齐言洲:“……”
齐言洲:“……?”
……
齐言洲觉得,大概是秦灼终于意识到打不赢他,所以他这会儿仍旧腿脚健在。
片刻后,又轻声问她:“要现在回去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卿闻言,有点不好意思抬头。
刚刚是她主动抱上来的,这会儿上头的情绪一过,又莫名其妙脸热起来。
于是哼哼唧唧地说:“晚上累到了呀,我再、再充会儿电。”
齐言洲垂眼瞥到她泛红的耳朵尖尖,眼里带了几分玩味,却也没戳穿她。
只是没过一会儿,他腰上搭着的手开始渐渐不安分。
“……?”
掌心热意,还隔着衣料游走起来。
腰线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怎么?”
齐言洲气息有些浮,开口的话却像调笑,慢条斯理地问她,“仗着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对哥哥耍流氓呢?”
“……”
秦卿顿住,没想到自己开起小差来,这么意识流。
她就是搂久了觉得这男人腰线的轮廓怎么那么优越,下意识想探索一下肌肉线条的走向……而已。
但她可以承认吗?当然不行。她现在可是“清纯失忆少女”
人设。
于是顶着乱糟糟的额,艰难地从他怀里抬头。水汽迷蒙的狐狸眼眨了眨,一脸无辜地同他说:“不是充电么,盲摸一下usb接口在哪里呀。”
“……”
齐言洲无言,喉间却无端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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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里的人员走岗和正式调动都在四季度,新的周一,还是熟悉的几张面孔。
让秦卿没料到的是,早间大会上,张副总编大肆表扬了她一番。
说她人和学历一样漂亮,业务能力和人脉一样宽广……
秦卿眼皮一跳。
上回去鸣沙岛的采访算是给了一棍,今早又抛出一颗枣。
这枣还是嘴皮子滚一滚,毫无实质的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