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漫愣了愣,抬头:“小公子?”
“兰漫姐光顾着去爱字护字,都忘了写回帖啦。”
安逢哈哈笑道。
兰漫也笑:“瞧我这记性,竟一时忘了。”
安逢沉吟道:“不过几字而已,兰漫姐回去写也行,宁家的拜帖以后别拿过来了,这么热的天,也累得你跑一趟,汗如雨下的,拜帖左右都是那些话,没什么意思,你直接替我拒了便是。”
兰漫领命,走了。
午后,江晟来安逢屋里纳凉,他吃冰厉害,吃了两大碗梅子雪酥山,都还意犹未尽。
安逢也慢慢吃着一碗:“你是来勾我馋嘴的吧。”
江晟舔嘴:“明明是怕你无聊,特意来找你说说话的。”
安逢听出些其他意思,看了江晟一眼,问道:“你心里有事?”
江晟叹气:“我哥近日不知怎地,闷闷不乐,整日待在屋里头。”
安逢有些讶异:“闷闷不乐?”
“是啊,”
江晟眉眼耷着,玩着手里的裂纹瓷碗,“我何曾看到过他这般模样?我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无事,从前都不是这样的,怎就去了边塞一年多,就变成这样了?”
江连江晟无父无母,两兄弟的血脉之亲,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江晟觉得兄弟之间生疏了,自然难受。
安逢见江晟失落模样,想了想,道:“你跟承衔哥说陈一示死的事没?让他开心开心?”
“此等好事,我自然说了呀,什么都跟他讲了,包括陈一示死在哪儿,怎么死的我都说了。”
“他听了就没反应?”
江晟神色忧伤,“没什么反应,他这么恨陈一示,听到人死了都没笑一下。”
安逢心想:莫不是承衔哥向义姐表露心意,却被拒绝,所以如此苦闷?
安逢自然不敢说出这样的猜测,便道:“也许是才从边塞回来,对上京风物有诸多不适,义兄初来上京时,也是这般的,睡也睡不好,暴躁得见谁打谁呢。”
江晟一听,有理,心下散了些许郁闷,与安逢玩闹起来,“哈!你说凌初坏话!我要给他说,让他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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