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英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过去,他这€€会才后悔刚才的冲动,他是信国公嫡子没错,但是他爹碰上摄政王也没讨到过太多好,更不用说他了。
如果摄政王真的为€€了这€€个失势皇子找他麻烦怎么办?
冯英头€€上冒冷汗,他只€€顾着在国子监立威,只€€顾着为€€母亲出气,根本没想€€到这€€人如此混不吝。
齐王世子也很意外,但这€€实在不好拒绝,他点头€€应是。另一方面,他一直以来也看不惯这€€冯英横行国子监,虽不敢惹他,但他们这€€帮纨绔子欺辱的学子可不少。
“喂,去给€€世子拿纸笔来。”
封离一脚踢在冯英的一个跟班身上,那人见冯英都不敢说什么了,立刻就去拿了。
“冯英呐,我再跟你说这€€其四。”
“还有?!”
冯英愕然€€抬头€€。
“其四,什么叫我自甘堕落与算学学生混在一起?坐邻桌吃个饭就算混一起了?那前段时间千秋宴上,我家王爷坐席,你爹信国公坐第二席,邻桌吃饭,看来你爹是给€€我家王爷当小弟了?”
“胡言乱语!我爹怎会屈服于摄政王淫威?!”
“淫威?世子,这€€个词很重€€要,记好了,别写漏了。”
齐王世子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他都要替冯英心疼了。这€€话都传给€€摄政王,若是摄政王借机作……不敢想€€象。
冯英本人更是真的满头€€大汗,他想€€反驳,却根本不知如何反驳。
他不知道接话,封离想€€说的却还没说完,完全没有忘记自己€€的核心内容。他接着便说:“所以你刚才的逻辑根本就不合理。饭堂本为€€分区,我爱坐哪坐哪,其他人也一样,爱坐哪就坐哪。”
“就算我真与算学的同窗们论交那又如何,怎么就成€€了自甘堕落?就坐在这€€的算学同窗,未来户部€€侍郎、户部€€尚书,说不定就出在其中。如你一般,身为€€国公嫡子,却辩辩不过我,打打不过程寅,还敢来叫嚣?与你这€€样的人交友,才是真正的自甘堕落。”
说完这€€句,封离转身落座,对程寅说:“放了他个晦气玩意吧,吃饭。”
“是!”
程寅应答,掷地有声。
冯英爬起身,膝盖还疼,心却更慌,他强自镇定,指着封离想€€骂没骂出口。没办法,齐王世子还在一旁兢兢业业记录,他刚一眼扫过去就看到“淫威”
两个字,教训就在眼前,哪里还敢开口。
冯英忿忿不已€€地走了,程寅重€€新坐下来,一双眼晶亮,看着封离仿佛看什么神仙似的。
“殿下说得太好了……”
他正要一通夸,被封离直接抬手止住。可不能€€让他说下去,自己€€不能€€让他麻痹了!
“劳烦帮我换双筷子,这€€筷子打了冯英的头€€,脏了。”
封离嫌弃地把€€筷子递给€€程寅,用一桩工作彻底打了岔。
“好好好。”
程寅连连应是,兴高采烈地去了,仿佛换双筷子是什么打前锋的要务一般。
这€€时,齐王世子也已€€写好了,拿起来递给€€封离。封离一目十行扫过,颔道谢。
“殿下不必客气。”
说完,齐王世子还冲封离笑了笑。
封离收到他的善意,便问:“世子可要一块用饭?三€€个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