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七皇兄有作案嫌疑,他又身份尊贵,三司不便€€将€€他随意下狱查问€€,但又恐他在案件侦破过程中横加干涉。故而朕的意思是将€€他暂时软禁,待案情明€€晰后€€再论处置。”
周昭宁轻笑,皇帝这意思是已然在心€€里给他哥哥定了罪,都€€用上“处置”
这样的说法了。
大概因为不是第一次了,周昭宁并没有生出多少怒意,反而顺势说道€€:“不错,不下狱也该先软禁,又要方便€€三司查问€€,那便€€软禁在王府吧。”
“什么€€?!”
皇帝一惊,下意识反问€€。
“皇上觉得不妥?是怀疑本王的操行,还是怀疑王府的守卫?”
“当然不是。朕只是……”
“建元八年,厉王秽乱后€€宫,毒杀宫妃未遂,被擒后€€囚于王府直至定罪。先帝仁慈,待兄弟至善,皇上自当承继先帝之风。更何况,七殿下如€€今只是有一二嫌疑,并无铁证。”
周昭宁的高帽一压,当着群臣的面,封鸾实在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他虽心€€有不甘,但只能认了。虽说软禁在摄政王府的日子好过些,但是至少他本来的目的达到了,他本就是不让封离出去瞎晃,这样更方便€€他散播谣言。
周昭宁下朝未直接回府,封离这边已得了周济送回的消息。他摇头轻笑,面露嘲讽,周济问€€他怎么€€了。
“小抱鸡,你说我这个嫌疑人,都€€没有机会上殿为自己€€辩驳两句……”
说着,他又是自嘲一笑,“但你主子靠谱,已为我争取了最恰当的利益。”
“您别再叫我抱鸡了行吗?”
“不行。”
“大婚典礼的仇,本是您与王爷的,为何算我一个小小侍卫头上。”
封离没有架子,周济憨直,有时便€€僭越,“要不这样,我回头趁王爷睡着了,给他换上喜服,跟殿下补一个三拜之礼?”
“胡说什么€€,仔细你的皮。”
封离故作凶狠,周济却反而看€€出了些门€€道€€,误打误撞找到了突破口:“那您老把抱鸡这事挂在嘴上,难道€€不正是说明€€了您介意,很介意!您也说王爷靠谱,那就是个不错的夫君,补了三拜之礼岂不顺理成章?”
“滚,滚滚滚。”
“哎,怎么€€能滚呢,殿下让我这些日子留在府里,听您差遣。您要办什么€€事不方便€€出去,吩咐我便€€是。”
封离避开€€周济殷切的目光,这人眼神明€€晃晃在替他主子讨夸,无声胜有声,简直就是在对他说:看€€,我家靠谱的主子,安排周到吧!
奈何,封离还真有事要他去办。
“那你去鸿胪寺国€€宾馆,想办法把我被弹劾软禁的事传到北梁使团耳中,让他们放松警惕。”
“放松警惕好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