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低下头,“也没有消息。”
魏建宁被气笑了,“那你们现在知道什么?”
下属自然也知道自己办事不力,他垂着脑袋,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汇报一遍。
“卓铭给您传消息之后,当日夜里,妙音阁遇到袭击,袭击的人与之前是同一波人,但是实力不少,咱们留在那边的人损失不小,但是对方并没有强攻进去便撤离,中途楚阁主一直未曾出现,我们便发觉不对,等到我们过去的时候,楚阁主昏倒在自己的屋子中。”
魏建宁:“楚阁主情况如何?”
“楚阁主只有颈间有一处外伤,但如今依旧昏迷不醒,属下已经派人去请宁溢之老先生了。”
“京都那边可有回信?”
“未曾有。”
此时距离他传信京都才过了三日,信鸽怕是还没有到京都,魏建宁问这个,也是因为这件事如今实在理清,寄希望于统领大人能给他一些帮助。
不过如今看来,还是要靠自己。
“让人换匹马,顺着曲冬凌之前走过的路去找。”
成安王对于秘籍十分执着,楚白薇昏迷不醒很显然是对方所为,如此对方既已经放弃妙音阁,大抵是知道楚白薇手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如此看来,曲冬凌怕是就要倒霉了。
他反应不可谓不迅速,奈何成安王也实在是十分小心谨慎的一个人。
附近的山林中到处都有成安王安排好的人,小镇附近皆已被其封锁,这说起来倒不是为了埋伏内卫,而是为了寻找曲冬凌,若是他没有在小镇的客栈上遇到对方,便要让人搜山了。
魏建宁带的人虽然个个都是好手,却终究寡不敌众,还没有到小镇,便在林子里被对方拖住。
等到他们好不容易穿过林子,走到曲冬凌落脚的客栈之时,早已是人去楼空。
魏建宁脸色沉如锅底,处处慢人一步,皇城内卫的脸都要丢尽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下令:“给我追!”
“派人通知江南府衙,让他们在各处设卡,不需要拦住对方,但务必知道对方的行进路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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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冬凌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成安王的马车里,对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选择点住他的穴道,而是选择了亲自看管他。
不过他的折扇和腰间的软剑倒是都被人拿走了,成安王也十分放心地在他的注视下闭目养神,丝毫不在意他这么一个大活人。
曲冬凌百无聊赖地开始观察起马车内部的情况,成安王出身皇室,自身又喜好奢靡,哪怕是临时准备的一架马车,车身使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上面的纹饰精致,内部布置更是一应俱全,便是脚下踩着的地面,都铺着柔软的虎皮。
曲冬凌看完马车的装饰,又开始看着面前的小桌,这上面有一盘棋局,此时还未下完,他没有打算解开棋局,而是开始一个一个地数着棋盘上的棋子,没办法,他实在是太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