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忙回头,远处树荫下静静站着个小孩,穿着合身的小西装。小孩儿做个鬼脸,扭头跑。陆水前后地找,准备逮着胖揍他顿。小孩儿不知道躲到哪儿去。
后来陆水无意中想起那个小孩儿的时候,琢磨着那个小孩儿和父母能来参加陆汀的生日宴会,明家里也是大有名头的,父亲应该认识。他去找陆老爷子询问,陆老爷子抽着烟斗惋惜地,那小孩儿被绑架,他的父母倾尽家财也没能救他回来。
年少的陆水不止次幸灾乐祸地想,那小孩儿被撕票活该,要是活着,指不定是什么样的妖孽。
……
月上枝头,晚风拂动。工人都休息,独守空房的陆水折根柳枝坐在院子砌的鱼池前,边喝酒边百无聊赖地勾引着鲤鱼。夜色掩映下水面被柳枝挑起涟漪,红白相间的锦鲤忽隐忽现。
突然,风声从脑后传来,陆水练过功夫,耳听六路,闪身,样东西落进鲤鱼池里溅起水花。他忙回头看,二楼阳台上站着个人,火光闪,瞬间,金色的焰火绽开,韩无衣的笑声传来:“陆水上来,给看好玩儿的。”
陆水屁颠屁颠地跑上去,韩无衣站在阳台手里拿着扎俗称“嘀嗒金”
的焰火杆,眉开眼笑。
“不过年不过节的,从哪儿弄得?”
陆水问。
韩无衣没回答,只是孩子似的笑,把手远远地伸出阳台外,看着手里绚烂的焰火。
“看美的,都是小时候玩儿剩的。”
他难得么高兴,陆水站在旁上支烟,静静地陪着他直到焰火散尽。
“小时候……也玩儿过吧?不记得。”
韩无衣随口,拍拍手,把扎燃得焦黑的木头杆塞到陆水手里:“有衣服送给,过来,看合不合身。”
陆水受宠若惊,连忙跟着他走进去:“明早太阳肯定从西边出来。”
韩无衣拿过手提袋,用手把礼物拎出来,展示给陆水看,:“怎么样?觉得尺寸没问题,就是不知道颜色喜不喜欢。”
“咳咳咳……”
陆水口烟呛在嗓子里,看着他手里那个两根线绺儿布金光闪闪的“t”
型裤,仅有的布料上还粘着两根染成金色的羽毛。
韩无衣自自话:“荧光的,据关灯效果更好,去,换上看看。”
“衣服……咳咳……不是的风格,还是算吧?!”
陆水古铜色的面皮有儿泛红。
韩无衣眉梢挑起来,坐在沙发上找个舒服的姿势,认真地:“的……也对。买两条,本来想穿上效果好,也穿,增加情趣嘛。那既然样,算,扔吧,反正也不贵。”
他拿过旁的杂志翻看着,只听阵风声,再抬头,陆水已经不见。他抿嘴笑,解着衬衣扣子起身,路把灯关掉走到房门口,伸手把房间的灯也关。
漆黑片中,那闪着金光的目标格外明显。
……
陆水被折腾顿之后,还留着气力,看韩无衣靠在床头上抽烟,急,问:“不是买两条吗?穿上看看。”
韩无衣用手指勾住他身上那布料,欺身过去,抽口香烟,缓缓喷在他脸上,低笑:“不觉得不穿更好看?”
快亮的时候,体力上实在比不过陆水,韩无衣撑不住,被逼着叫几句好听的才被放过。
年轻的身体沁着层薄汗,清晨的日光透进来,像是抽展的嫩绿枝条。陆水抹抹他脸上的汗水,笑着:“‘哥哥’叫得怪好听,再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