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逐渐适应了水的浮力,学会了如何平衡和控制自己。虽然她的肌肉依旧感到有些酸痛,手脚似乎都不听使唤,每次成功前进一小段,这点痛苦算不上什么。
慢慢地,婤舟的动作逐渐变得协调,她终于能够在水中稍微稳定地浮起。
虽然动作仍显笨拙,心情却不再像最初那样沮丧。
婤舟感到一股成就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她意识到自己正在逐渐掌握游泳的技巧。
大黑安静地在一旁守护着她,偶尔游到她身边,轻轻推她一把,鼓励她继续前进。
婤舟计算着时间,差不多可以和小莉回去休息了,她慢慢游至岸边,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
等她刚站稳,柔软的毛巾忽然裹住自己的身体。
“怎么这么久?”
凌箫把她裹得严实,让毛巾吸干她身上的水分。
阳光扫过婤舟的身体,进入她半张半闭的嘴。她的皮肤开始轻轻地冒气,就像没有完全熄灭的火一样。
她略显慵懒地问他,盯着他的锁骨:“我才刚学,哪有这么快学会呀?你怎么来了?”
凌箫的回答略显生硬:“……正好路过。”
婤舟轻哼一声,显然不太相信他的借口。
干燥的毛巾忽然变得潮热,黏在她柔软的皮肤上,她的皮肤被晒得很红,那红晕从脸颊开始蔓延,逐渐覆盖了颈部、手臂和肩膀。
她眯着眼,神情有些恍惚,感受到一只手轻柔地拢起她湿漉漉的丝。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触摸着他锁骨处那如月牙般的凹痕,随后踮起脚尖,在上面留下一个淡红的印记。
“真漂亮……”
酥麻的感觉沿着脊背直窜上脑海,他的牙关不由得收紧,胸膛微微起伏,却最终只是强行克制住内心的波动,闭了闭眼,低声说:“别闹……”
“我就要!”
婤舟却没有停下的打算。她突然跳了起来,双腿灵巧地缠住他的腰。凌箫下意识地伸手托住她的大腿,稳稳地将她抱起。
那熟悉的重量和温度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凌箫深吸一口气,将她往上掂了掂,让她与自己平视。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带有一丝警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哦?”
婤舟伸出食指,轻轻抵在凌箫的精致鼻尖上,往上按压,试图将他的鼻子弄成朝天鼻的模样。他感受到鼻尖传来的细微压力,眉头微微一挑,但并没有制止她的举动。
他等她玩腻了之后,抱着她往小莉的方向去,少女的下巴趴在他肩上,双手在他蝴蝶骨的位置捶捏,双腿悬荡在空中,随着凌箫的步伐轻轻晃动。 乘坐渡轮是回家最直接的方式,她们靠在船的栏杆上,吹着海风。
陈舟用充满兴趣的目光打量着旁边的阿姨,问她结殙是什么感觉?
她抽了一口烟,缓缓开口:“殙?里有什么?有一切。就好像一颗水晶。但是供展览的,那种在玻璃柜里旁边有牌子写着请勿触摸。非卖品,没人买,没人用。就是看着漂亮。”
“我能抽一口吗?”
不知道如何宣泄情绪的时候,想做出危险举动的时候,她就想抽烟。尽管她没抽过烟,仿佛抽烟可以转移她的一切烦恼。
女人把烟递过婤舟,看着女孩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烟身,然后,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吸了一口,喉咙里传来轻微的痒意,伴随着一种淡淡的辛辣味。
她猛地咳嗽了几声,什么也没说。
殙?,其实就是那一根烟,是男人口中的甜言蜜语,是爱情,更是里面的尼古丁——无用,有害,易上瘾,长久沉浸在尼古丁的包裹中,身体里的器官会渐渐腐蚀溃烂,精神也会随之萎靡,直至一点点消逝殆尽。
上马之前,婤舟让凌箫把手拿过来,在他手心里写了两个字:男昏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