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凛从后座下车,接过醉得闭眼的风堂,朝贺情道了谢。两个人目光一撞上,各自沉默,也算冰释前嫌。
“明明是我的事情,他却一直帮我挡酒。他喝得太多了,但没吐,应该睡一觉就好。”
贺情把外套披在风堂身上,“他喝多了不能回家,不然柳姨会难受。你带他去开个房间,到了酒店,也给我回个电话。”
“好。”
封路凛应得快,正要走,又问:“你呢?你男朋友来接吗?”
贺情点点头,还挺清醒:“嗯,他快到了。”
上了车,封路凛开口吩咐司机,说先不急着回家,直接绕城开一圈。
驾驶座上的司机答应后,回过头来看一眼,没吭声。
风堂正靠在封路凛肩膀上,双眼紧闭。他呼吸浅浅,又携了酒气,濡湿的唇异常柔软。
那两片薄唇随着车动,一下下黏在封路凛脖颈上,呼出片片痒意缠情。
封路凛盯住他,再深呼吸——
驾驶座上的人,正是夏一跳。
只要风堂现在醒过来,他就知道封路凛到底是谁了。但是他没有。
他睡得好熟,面颊通红,甚至没过几分钟,还伸出手臂把封路凛抱得极紧,难得示弱,软软地喊了声“凛哥”
。
封路凛手一抖。
他想起中午手机上收到的一条app推送,就一句话。
“说谎最糟糕的部分,就是你爱的人相信了你的谎言。——《百年酒馆》”
风堂醉了,没感觉到他的紧张,又调换姿势,斜躺在他怀里。
半阗着眼,风堂彻底看清楚了是他,放心了。于是,他捏住封路凛的下巴,强迫男人低下头来,手动地给了自己一个吻。
封路凛冷着脸,心却跳得极快。
如果风堂醒了,要怎么说?所谓“解释”
的方法有千百种,他们的故事却只能有这一次。
被风堂用手指掐住下巴,封路凛看见了他手指根部有字样,暂时被转移开了注意力。
风堂的纹身在手指根部,是左手。从小指到大拇指,依次就五个字母,分别是:enFg2。
“疼么,”
他冒着风堂随时醒酒的风险,终究是开了口:“怎么跑去纹身了?”
“关你什么事。”
风堂嘴上不耐,手臂却把男人的腰环得死紧。
封路凛捉他的手指,吻过微凸的纹路,低声问他:“怎么还把’F’纹到中指上?”
风堂:“因为是在……中指上嘛。”
封路凛在这方面有点直男,愣道:“已婚的意思?”
“已订婚,”
风堂突然笑起来,眉眼弯弯,话锋一转:“不过结不结婚,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