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一双眼睛透过镜片看着闫东临,漆黑的脑海中瞬间被拉起一条白线,大脑像似短暂没了信号的黑白电视机,一阵嗡鸣。
一向冷静沉稳的面上有些控制不住表情,身为特助五年多来,什么样的场景他都能轻松应对,不论是做事还是为人永远那般的有风度礼节,游刃有余。
好像从来没有人会让他难堪或愤怒过,就算是被人故意吹捧灌酒,他也毅然是那位风度翩翩的绅士,从未有过失态。
是商界有名的精英,也正是苏特助永远那般琼兰玉树,所以给人留下的印象也是过分的清晰牢固。
苏特助内敛自持,举手投足间都是他自身儒雅的气质,他沉着冷静,他沉稳有礼,是险崖抖壁上的高岭之花。
就是因为印象深刻,所以闫东临在看见到对方坐在他哥大腿上撒娇时,觉得世界都崩塌了。
这种感觉有些说不上来,如果一定要举一个例子,最确切的就是“偶像塌房”
他在刚看见时以为他哥真的遇到了入户抢劫的大好人,进来劫他哥的色。
不为别的,只因为两人的姿势实在太过紧密,给了闫东临不小的冲击。
在他的印象中他哥从来没和谁这般亲密过,光天化日在沙上抱得难舍难分。
一开始闫东临还在想怎么是个男的
后来他也不想了,要是没有入室抢劫的,他哥估计得五十才能找着老伴,管他男的还是女的,有一个都不错了,还挑啥。
他哥嘴巴里说着让人滚,面上却是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
闫东临心里一咯噔。
艹,没想到他哥那么变态。
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
说让人赶紧滚,手又不去拉对方,等抱得差不多了这才拾起黄花大闺男的矜持,将人拉开然后一脸羞愤的让人滚。
闫东临见人起来了想着自己要不要避一避,毕竟第一次见怪尴尬的,谁知对方一起身就露出了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闫东临
好家伙,是盘靓条顺的苏特助,别说他房子了,全公司的房子都塌了。
其实他刚才明明看着苏特助去了客厅,歹徒身上穿的衣服也和苏特助一样,但他根本没往苏折那边想。
因为在他,不,在所有人印象里,苏折根本干不出来这事。
所以哪怕衣服一样,身形一样,闫东临也没怀疑过对方是苏折。
简单来说就是苏折做的事根本就和他不是一个画风。
闫东临,盯
一时间两人站在客厅边缘大眼瞪小眼,苏折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了松动的裂痕。
只见面上永远是微笑的苏特助此时的嘴角不断抽搐,站在那里像冰封了的雪雕一样一动不动。
有的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苏折头一次觉得,人的一辈子能有这么长。
闫东临先打破宁静,一只手还少女般的捂在面上,“我看”
明明只说了两个字,句子还没说完整,苏折的脸就好像被烈火烤过了一般瞬间爆红。
苏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没看见。”
闫东临目光单纯,“但是我刚刚”
话还没说完,闫东临便觉腕上传来股力道,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番天旋地转就被人拉进了洗手间,一把壁咚在了墙上。
闫东临哦莫
苏折垂眸看着他,挺拔的身姿被后方的镜子照了个满身,他身形比例优越惹
眼,话语低沉,平时淡然的眸子中带着几分警告。
“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明明是求人话语,但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口吻。
要是熟人就能看出来,此时的苏折跟他高中时期的神态如出一辙。
虽然模样没了以前的稚嫩,但却沉稳内敛,只是那以往儒雅的气质此时被一股子张狂所取替。
银丝眼镜带在脸上尽显沉稳绅士,面容淡然凌冽,带着十足的禁欲气息。
看着人近在咫尺的脸,闫东临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公司的那帮大姐姐盼星星月亮般盼苏折回去了。
也突然理解为何他哥刚才不把人拉开。
闫东临咽了下口水,“先我不是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