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
“快醒啊,永言!”
纪崇基一把将余歌抱在怀里,“我的命分给你,你都拿去!你醒来啊,醒来啊!求求你醒来吧……”
“六爷!”
张喜一直劝着,“先不要激动,咱们再想想办法!现在还有时间,咱们想想别的办法!”
纪崇基仿佛没听到,痴痴地抱着怀里的人,念道:“我爹叫我好好待你,我真是辜负了我爹的托付……其实我就不该同意你假死,就不该让你一个人承担起这件事……”
纪崇基已然有些痴傻,不管张喜怎么教他,他都没反应。
“六爷!”
张喜再次叫道。纪崇基依然不理,张喜急了,用手去摇纪崇基的肩膀:“六爷,六爷!我看到余兄弟的手动了!六爷,你看啊!”
余歌的手指确实轻微地动了一下,被张喜看到了,叫纪崇基,他也听不见似的,还死死抱着。
“六爷!你快放开余兄弟吧!我真的看到他动了,六爷!”
张喜不停地用手去掰开纪崇基抱着余歌的手,又叫了几个人过来帮忙,众人合力,总算是把余歌从纪崇基的怀里给夺出来。
“六爷,你先别急啊,”
张喜道,“我刚才真的看见,余兄弟的手指动了一下!一定是要醒了!你给他渡一口气,没准他就能醒转过来了!”
纪崇基这才听清张喜的说话,一下重拾了希望:“是吗?那,那我先给他渡气!”
说罢吸了一口气,对上余歌的唇,顶开他的牙关,朝里吹去。
一口气没渡完,余歌忽地抬手,将纪崇基推开,接着扶着床板坐起,大口地吸气。
“你,你这……”
他边喘着,边道,“你这傻子!抱那么紧干什么!活人也要给你勒死了!”
“永言!”
纪崇基喜极而泣,想要立刻抱住余歌,被他说得又不敢去抱,“我弄湿了药粉,还以为破坏了药性,害你醒不过来了呢!”
“药粉怎么会弄湿?”
余歌皱眉问,“你干嘛了?”
张喜在一旁说道:“阎久那个老家伙,走前把你扔下了太极湖,六爷衣裳也来不及脱,伤口都没包扎,就跳下去救你,所以弄湿了药,他还以为坏了大事,刚才都快担心死了。”
“傻子……”
余歌这才不好说什么,“不过,你说伤?他的伤口哪来的?刚才发生了什么?”
张喜于是又把阎久举刀,被纪崇基拦下,以自己身体抵挡的过程说了一遍。余歌听后,叹道:“我说什么来着?他要虐尸,不要拦他!我是感觉不到疼的,假死状况下,也不会流血……你替我挨了这一刀,难道也不会流血,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