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崇基给他说得懵了,存疑的双眼望着余歌:“真有这么玄?你把书拿来我看。”
“说了你看不懂。”
余歌虽这么说,还是把《种子方》从怀里掏出,交给纪崇基。
纪崇基翻了几页,果然如看天书一般,再低头一看,余歌又蹲了回去,继续摆弄起那些长长短短的树枝。
纪崇基丧父之痛还未过去,又要担心余歌乃至鸦山的安危,最重要的是,余歌在打算着些什么,他还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听不懂,何其无奈!
这一夜,余歌不停摆弄着他的树枝,纪崇基连夜做了一块牌位。
天没亮,阎久就已经带着两千人马,汇集到了鸦山之下,文强派林东涛,提着一坛酒,下山与阎久谈判,拖延时间,向他保证三天后必交出杀阎青者的尸首,用了一番江湖手段,才逼得阎久勉强答应等上三日。
可是三日之内,冰雹不下又该如何呢?
“那就真的只好以命相拼了,”
余歌道,“到了那时,我不敢连累众位,只有一死。”
但是所有人都明白,纪崇基是不会让余歌送死的,最后要拼的,是鸦山所有人的命。
这一点,余歌又岂会不知?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装作不知罢了。
三天,余歌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抬头。
冰雹什么时候下呢?天上怎么连一片云都没有。
第一天,没有任何迹象。到了夜里,余歌也不愿睡,站在屋外看着天。纪崇基劝他休息,他说:“万一晚上下了冰雹,我们没看到怎么办?”
“有人当值,他们会叫醒我们的。”
纪崇基看余歌神情疲惫,心里也不好受,硬是要拉他,如果他再不愿,就准备强行抱他上床了。
“那你一定要叫他们,准备好东西接着啊!”
余歌的眼里已经失去了镇定。
“已经说过了,快睡吧。”
纪崇基看着他,下了决心,不论假死这招能不能成功,自己都要保护他到底。
第二天,纪崇基的兄弟们坐不住了,常恚和孟瓒结伴来看余歌,又找纪崇基说话。
“余兄弟的这个法子不一定可行,我们还是尽早定别的计策才是。”
“反正我没什么计谋,”
纪崇基道,“我就知道,我活和他一起活,死和他一起死!”
“我们当然也是要保他的,”
常恚道,“若不是他,我们的东西也已被仙人寨吞了。”
孟瓒道:“现在就算是要拼,也得想好怎么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