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少时曾当过一段时间的兵,上过战场,只是后来伤病退下了,即使现在坐在病床上,但是气势还是很足的。
一般人是很难顶住他的打量,但是沈砚舟半点不怵,神色平静,和他对视时,脸上表情轻松。
盛老爷子心想,起码不是性格如同鼠蚁之辈。
盛楹细心问:“爷爷,今天有哪里不舒服么?”
盛老爷子随意摆了摆手:“也就那样,能有什么事。”
说着,目光还盯在沈砚舟身上,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欢迎,而是探寻和检测。
盛楹不知道沈砚舟现在是什么心情,她倒是手心冒汗,因为接下来要说谎而有点脸红。
她硬着头皮说:“爷爷,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沈砚舟。”
盛老爷子语气不冷不热:“这就是你那个新男朋友?”
盛楹闭了闭眼,一鼓作气:“其实是丈夫。”
盛老爷子愣住。
接着猛地咳嗽起来,不可思议说:“你说什么?”
盛楹正要起身,就看见沈砚舟走到了盛老爷子旁边,大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称得上贴心,动作自然又随意,声音也懒洋洋的:“您别急。”
盛楹的动作顿住。
“我急不急有你什么事?我可不打算承认的你。”
盛老爷子直接躲开了,根本不给他好脸色,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干的事?”
盛楹暼了沈砚舟一眼,发现他并不在意盛老爷子的臭脸,好整以暇地收回了手,稍稍放下了心。
盛楹有点弱气说:“今天。”
盛老爷子气得仿佛又要撅过去了,手指都在抖:“怎么没跟我说?”
盛楹咽了下口水,弱弱地弯了下眼睛,可怜巴巴解释:“现在不就跟您说了么?”
盛老爷子声音提高:“我是说提前!”
盛楹睫毛颤了颤,试探着开口,期期艾艾道:“打…打算给您一个惊喜?”
盛老爷子冷哼:“什么惊喜,惊吓还差不多。哪有不知会家里人,就先斩后奏擅自领证的!我让你带男朋友,没让你带丈夫来!”
盛楹委屈巴巴揪着手指,不敢吭声了。
盛老爷子瞥了沈砚舟一眼,眉头死死皱着:“坐下,杵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沈砚舟慢条斯理地勾了张塑料椅子,扫了盛楹一眼,在她边上坐了下来。
盛老爷子看向盛楹:“我想吃赵家的牛肉粉,你出去买一份回来。”
很明显的借口,就打算把她支出去了。
盛楹担忧地看了沈砚舟一眼。
沈砚舟神色懒散懒散,姿态闲闲,游刃有余地应对:“去吧。”
看见这一幕,盛老爷子不高兴得很,脸上表情更臭了。
盛楹只得悻悻地站了起来,失落地垂着头,样子很是可怜,默默地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