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箱丢过来,沈砚舟随手接住了,听见这话挺无语,片刻后吊儿郎当地笑:“什么玩意。”
赵恒新顺手给了他胸口一拳。
沈砚舟低嘶一声。
他微颦着眉,看起来疼得不轻。
赵恒信没想到他这儿也有伤,手在半空不尴不尬,最后受了回来,眉头死死皱起来:“你还行不行啊,不会死在这儿吧?”
沈砚舟眼皮耷拉着,长睫低垂,他肌肤是冷白色,于是脸上的伤更明显了,样子有点怏怏,不过看上去倒是乖了不少。
赵恒新忍不住问:“你就说说,你这三更半夜都干了什么才能这幅样子回来?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出去偷东西给主人打了出来吧。”
沈砚舟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道:“你怎么不去当编剧,这么丰富的想象里,在这个小破儿工作室屈才了。”
赵恒新翻白眼:“扯什么扯啊,问你呢。直接点,干嘛去了你?”
沈砚舟低头,慢条斯理地打开了药箱,拆了棉签,沾了药水,动作随意地往了脸上的伤口擦了擦,懒洋洋开口:“能干嘛。做了件见义勇为的好事呗。”
赵恒新皱起眉:“具体点,什么事。”
沈砚舟轻描淡写:“救了个姑娘。”
赵恒新当时其实累得不行,脑子跟生锈了没差,也被沈砚舟这样子搞得挺烦,心想到底哪个畜生敢把他哥们打成这样。
但是那天晚上,沈砚舟话音刚落,他脑海里某个念头,愣是像一支箭,无论前路多少障碍物,还是精准地正中了靶心。
他几乎反射性地问:“你别告诉我是她啊。”
这个她,他连名字都没说。
但是他知道沈砚舟知道他说的是谁。
沈砚舟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得了。
这不等于把答案摆在脸上了么?
这狗东西那么平静,赵恒新对这个答案也不意外,只是心情实在复杂得不行。
看这少爷没有丁点儿继续往下说的意思,赵恒新只得继续问:“今晚是怎么回事?”
“有人跟她。”
“你这伤?”
“打了一架,那人带了刀,送警察局了。”
沈砚舟说完,样子挺得意,“那畜生得在里面住一阵子了。”
“……”
赵恒新无语到了极点,恨铁不成钢,然后到底没忍住产生了怀疑:“什么事能让她天天半夜出门?”
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家境并不好,缺钱,天天深更半夜回家,实在不得不让他往不好的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