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黎词穷。
左柯让说的是事实,四年里所有的联系都起源于他。
木讷地张张嘴,无从辩解,垂下头。
左柯让拇指稍动,磨着她虎口,坦然承认:“我确实是想看看你能为我主动多少。”
他说但是:“我也确实是真的想过我们要不就这样,就算了。”
“因为我觉得你没有我好像会生活的更好。”
他没有安全感,他偏执,造成他这样性格的人不是邬思黎,可她却要承受他的阴暗面。
邬思黎第一次提分手,他把他俩都关起来那段日子,邬思黎的精神岌岌可危,如果不是想起邬思铭那封信,如果她没有用一句喜欢来破局,他固执己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四年里他一直都在自责:“我感觉我带给你的只有难过。”
可是邬思黎回了京北。
他真没刻意去打听过邬思黎,段骏鹏和邹念桐玩得还算不错,他就会得到一些消息,沪市一家翻译公司开出诱人条件都没能挖动邬思黎。
宁城是她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是她的依赖。
明明怎么都不会轮到京北的。
“电话是我故意打错的,只要你来了就够了。”
邬思黎一步都不用迈出,她就站在终点,朝他勾勾手他就能拔足狂奔。
“我给你发消息你把我好友删了,我去你公司楼下等你看见魏书匀去接你,你说你在约会,段骏鹏告诉你我在医院,你就又来了。”
他问:“我俩到底谁难懂?”
被中断过一次的解释姗姗来迟,前因后果邬思黎通通交底:“魏书匀他有女朋友,那天是我们三个一起,他女朋友就在车里,是我学姐。”
“我回国前赵月雯说看见你陪别人去婚纱店,我同事也撞见过你在挑戒指。”
“我以为你有女朋友了,后来碰到居可琳,她问我们怎么还没和好。”
到此,邬思黎才安下心。
在他所有朋友的认知里,他就只有她。
左柯让转过脸看她:“那你刚才在挑婚纱。”
邬思黎就翻出聊天记录,调低亮度:“是苏禾,我学姐用他的手机跟我聊天。”
四周都暗,冷白光束照进他心口,牢固的症结就这么轻巧散尽,左柯让短时间没能回过神,就点点头。
“我早就想跟你说清的。”
邬思黎倒扣过手机,光源消灭,她按按眼皮,缓解眼睛被闪到的酸胀:“是你说不需要的。”
她鼻腔一酸,瓮声说:“我不喜欢你那个样子,我知道你在口是心非,我故意说在约会,故意顺着你就是想你亲口再来问我。”
就像刚才那样,直白地将他在意的点倾囊倒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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