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懂,看多了游執罵人,真聽不得他說抱歉,淚奔。】
【別說抱歉啊,我是真的會哭的。】
游執拿著話筒,沉默了兩秒。
「我有人選了。」游執聲音很平靜:「本輪我們隊伍的淘汰選手是……」
「游執。」
全場陡然靜了下來,休息室離其他隊伍都站了起來,活像是要跳進屏幕里:「臥槽,游執在說什麼!」
方珩遠蹙了下眉,臉色發沉。
余相安瞬間轉頭看他。
「執哥!」季衍之急了,要不是在直播,他都要衝上去搶游執話筒了。
游執沒理旁邊的人,仍舊平淡說著:「本輪淘汰選手就是游執,我自己。」
沈子忱輕輕嘆了口氣,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他為了不讓別人受到傷害,所以默不作聲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了自己。
「我也是三隊的一員,只不過是剛好擔了個教練的名頭。」游執掃視全場說:「遊戲規則沒有說過教練不能淘汰教練,對嗎?」
導播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彈幕:
【臥槽,這也行,游執真有點兒東西在身上。】
【他是想突圍回來吧?他是想保住隊伍。】
【剛才沒在哭,現在真的哭了,看個小破綜,哭死我了。】
「執哥,你不需要這樣!明明是我的失誤!」季衍之急了,都紅眼了。
游執放下話筒,冷了語調,一字一句說:「知道是自己的失誤,就在下一次我回來前,把失誤降到最低。」
他掃過其他幾個人,篤定說:「我能回來,我也必須回來,做好你們該做的。」
余相安咬牙,別過了頭。
季衍之還想說什麼,齊旻拍了拍他肩膀:「信他。」
游執和沈子忱對視了眼,觸到面前人眼底淡漠神色時,不自然地收回了視線。
導播回來了:「剛才我們問過了導演組,遊戲規則確實沒有不能淘汰教練這一條,但需要給我們一個接受帶隊教練淘汰的理由。」
游執拿起話筒,沒什麼猶豫說:「是我不稱職,我身為隊長,讓整個隊伍所有人以我為中心,忽略了他們本身的節奏,這一點本來就是致命的,我接受批評。」
沈子忱蹙了下眉,他掀起眼皮看了眼旁邊的男人。
游執神色冷靜,即使淡淡說話的時候,也總微抬著下巴,就算在道歉,眉宇間卻仍舊有難以掩藏的銳氣。
永遠不甘示弱,永遠明亮炙熱。
休息間長久陷入了安靜。
方珩遠忽然笑了聲,打破了寧靜:「能讓游執這花孔雀說出這番話,還真是鐵樹開花。」
白楚憫嘖了聲:「你也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