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昔日我辱你,如今却被你玩弄,一朝得势,原来是这般的滋味呀阮七。”
“阮七,你不过是报复我。”
说完,贺元眼眶发着红,她使劲挣开他。
阮七死死抓着她,他喃喃:“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前些日子你说欢喜我,要与我好好的。这些日子又变本加厉辱我,怎么,你也晓得被当玩宠一样喂食的滋味了。”
贺元咬着唇,不肯让眼泪掉下。
“表姐,我是真的欢喜你。”
他的头往她脖颈处蹭,“我只是不晓得,怎么去欢喜你。”
他仿佛头一次说此话,声音越来越小,“我怕你的眼里没有我,我怕你又欢喜上他人,我只能,让所有都知道,你是我的,他们抢不走。”
贺元怔住了,眼泪顺着眼角流淌。
他似乎怕贺元不信,着急解释:“没有人教过我怎么去欢喜一个人。”
他声音渐小,“也没有人欢喜过我。”
阮七近乎自语。
贺元哽着嗓,“你撒谎,你母亲,还有舅舅,还有满后宫妃嫔谁不欢喜你。”
阮七一顿,他涩嗓道:“母亲她日日念着父皇,甚少管我。”
刘氏不过是穆氏的贴身婢,她自遇上瑞德帝,眼里哪还有其他。
“至于后宫妃嫔,我连什么模样都记不得,她们不过是外朝的木偶。哪会得什么真心欢喜。”
阮七说得凉薄。
他停下,才笑道:“父皇?”
“我被关在冷宫里,被当做狗养时,他何曾看过我。”
他笑得可怜。
贺元心一颤,幼时的事,她还记得几分。
她摇摇头,“舅舅若不欢喜你,怎么会让你得了这位置,连阮三也弃了。”
阮三的脸浮现出来,贺元难过道:“他明明是将阮三做了挡箭牌,来护着你。难怪只有你有名字。”
阮七的手用了力,微弱灯火下,面色难看,“难怪你要与我说此,是阮三与你胡诌。”
“这名字,表姐,我的名字是我母亲她以死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