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了昔日的皇子居。
因瑞德帝的少子,阮玉的至今无子,皇子居早废了许久。
阮嘉抬着头,看一排排宫殿。
他拽着贺元的手更紧了,手里溢出了汗,“姑姑,我离你远吗。”
自是远的,为避嫌,皇子居离后宫有着不小的距离,来住这儿的皇子也都满了十岁。
阮嘉今年,才五岁。
贺元带着他往里进,她避而不答,只说:“等过几日,再为你找个先生,继续给你上课。”
阮嘉见着陌生的殿堂,谨慎道:“姑姑呢,姑姑会不会来看我。”
“会的呀,嘉儿。”
贺元的话轻飘飘的,一丝重音都无。
阮嘉才微微放松,梨涡一显,亮着眼,“姑姑,可别忘了我的布偶。”
贺元看着心里微涩,问他:“再给你寻匹小马,教你骑射,好不好。”
阮嘉小大人似的微晃了晃头,“父王可不许我骑马,我要好好读书呢。”
贺元“哼”
一声,“别读成个傻子,你这般聪明,又不似了他,骑了马就读不了书。”
“我听姑姑的。”
阮嘉梨涡越深,他是欢喜的。
贺元要走时,看阮嘉可怜巴巴望着她,她终于说出口,“嘉儿,以后,就别叫父王吧。”
阮嘉惶恐起,小声应着,“我晓得了。”
·
“呀。”
小针入肉,渗出一粒血珠来。
阮玉丢了折子,急步走来。
内殿贵妃榻上,贺元半倚在那,手里是一团布絮。
她轻轻允了口手指,嗔道:“疼死啦。”
阮玉往她身旁一坐,抓着她的手指,嘲道:“香囊都不会绣,还做起布偶来,我看你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