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的呢?”
德维特慢吞吞地问:“我记得你的脑袋是艾莲娜的杰作,严格来说,你不是她的学长吗?”
言下之意就是查理解不开艾莲娜的诅咒=被后辈反超得很惨=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查理愣了一会儿,才不太情愿地说:“我的算术一向不太好。”
“我以为‘全优’的意思是包括所有的学科。”
“确实包括!我说的不太好意思是至少也在水准线以上。实际上我其他的……”
“那么艾莲娜至少是大大超过了水准线了吧?包括实践操作这一科?”
店长被堵得有点生气,觉得这孩子十分得理不饶人,还不爱给人面子。
幸好这时他的小风车开始善解人意转得越来越快,为了不让马蹄声惊动目标,两人都下了马,没有带上灯,悄悄摸黑往前走。
他们穿过一片小麦田,地上还有一些没有划开的残雪,走起来有点费劲。田地尽头的小坡下是一个低矮的小谷仓,如果地头远远看,只能看到一个浅浅的稻草屋顶,很容易就被忽略掉了。
谷仓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修理,一些木板歪歪斜斜地掉了一半,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有一些农具和一匹白马。
但并没有人在里面。
“我就说,他的马和斗篷在夜里显眼得跟路灯差不多,一定会藏起来。”
德维特嗤笑道。
“嘘。”
查理捅了他一下,示意他安静听。
不远处的灌木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人在往里走。他们没有点灯,而是尽可能不出声地跟了上去。
脚步声很快就停住了,接着就是斗篷摩擦的声音。
因为熬夜而脾气逐渐暴躁的公爵显然已经厌倦这个捉迷藏游戏了,他快步上前,还不等查理制止他,就打响了火石,点亮了手里的马灯——
长长的金卷发柔顺地垂落到背上,原本品红色的大斗篷显然是翻了个面穿,现在是跟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天鹅绒,斗篷的主人正背对着他们站在一丛枯萎的罗勒前,被公爵的动静惊得转过头,大大的蓝眼睛被马灯的光闪了一下,不得不闭上眼睛。
而他攥着xx的手甚至忘了收回去。
作为一个因为洁癖而私生活出奇干净的贵族被眼前离奇的一幕惊到了,甚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他身后的查理走上前,透过公爵的肩膀观察了一下此时此刻的形式。
“我们好像有点没礼貌。”
兔头含蓄地点评道:“都被吓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红帽站着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