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白鱼,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过是景元帝的一条狗!”
上京城的一处官宅前灯火通明,两拨人马对峙而立,局势剑拔弩张。
官宅门前的青衣老者鬓微白,指着面前与自己对立的年轻华服者不断叫骂。
“你不仅是条狗,还是一条蠢狗!”
“你父好歹是名满天下的骊洲王,忠肝义胆,可你呢?为了荣宠置你父的大义不顾,与卖父求荣、认贼作父有何不同!”
“放肆!”
被叫做曲白鱼的华服者还未动怒,他身前的鲜衣少年早已忍受不住,大喝一声。
护卫随着他的大喝皆上前压制一步,他们身上的兵甲闪着森森寒光、出铮铮的声响,压的老者身后的府丁齐齐微动。
“怎么?敢做不敢当?!”
青衣老者岿然不动,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继续道:“当年你年仅十五便随宁玉那老贼前去生屠黄金城,我就知道,你这子是天生娘胎带的无良无义之人……”
他指着曲白鱼说,忽的仰天大笑,再看曲白鱼时,眼中便只剩鄙夷。
“罢罢罢,一个无名氏生的庶子罢了!还能指望你通什么人性?!”
惨淡的月光洒满大地,荒寂的青石街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更显诡秘森森。
曲白鱼身着靛蓝微紫的长袍,在火光映射下如同孔雀流光溢彩的清冷羽翼。
一向淡漠的目光终是在听到无名氏几字后瞬间冷了下去。
青衣老者自是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气势更加强盛。
“今日算老夫命有此劫!我还是那句话,若是想要搜查我的府邸,就从老夫身上踏过去!”
周遭寂寂,官宅门前上方的匾额上金漆题字闪闪光。
先帝御赐题字的官邸,与免死金牌无异。
护卫皆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像老者所说一般,曲白鱼向来是景元帝置于身前冲锋的鹰犬。骨头都让他来啃,啃到硬的了,也只拿他来解别人的恨。
曲白鱼自是也知道的。
他微微仰头看了一眼金漆的牌匾,“大人这是威胁我呢?”
那双随了他姑姑的瑞凤眼接着又睥睨向了青衣老者,继续开了口。
“本王确实只是皇姑父的一只鹰犬,大人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