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洛白也对他这怯生生的样子没了耐心,催促道。
张桥往地上一趴,“小人现,袁吉……乃无根之人!”
刘洛白听罢瞬间倒吸一口冷气,“你可看清了?”
张桥道:“这个自是看的清,而且,净的利落,应该是宫中的手法。”
曲白鱼环抱着的双臂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
无根之人、宫中手法,袁吉竟是宫中跑出去的太监?
如今被杀,到底是因为他查出了凶手落在黎家镖局身上的蛛丝马迹被灭口,还是因为他是宫中偷跑出来的太监的身份被杀?
这便棘手了。
元彤儿脑中一片空白,她刚刚才知道袁吉是自己的爹,刹那间又被告知,她的爹是个太监?
刘洛白也是一脸的震惊,他这京官儿最怕的莫过于办案碰到了与宫中有瓜葛的人。
他看向了曲白鱼,此事也就曲白鱼能、也敢管了。
“殿下,这……”
曲白鱼明白他的意思,回道:“此人虽是宫中的内侍,但是因为什么被杀还有待查证,暂时不必惊动宫中。将他与黎家镖局纸扎人灭门案并案,先查查他们之中的关联吧。”
刘洛白点头称是,带着一众人等去查袁吉与黎家镖局的关联去了。
曲白鱼又命崔小乙去查纸扎铺子的事。凶手每次杀人都会用到大量的纸扎人纸扎马,这无疑是个好的切入点。
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大雪簌簌的下着,曲白鱼的马车很大,晃晃悠悠从京郊往城内走去。
车内炭火旺,暖烘烘的,元彤儿趴在软榻下的矮几上昏昏欲睡……
“……娇娇……”
……
“……娇娇……”
朦胧中,元彤儿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唤,她揉了揉眼睛,现自己竟然置身在了层层迷雾之中。
四周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真切,她猛然回头,一张青面獠牙、长犄角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元彤儿吓得惊叫一声,再仔细看,不过是一张面具。
带着面具的像是个少年,他伸出手掌递给她好多说不上名字的野果子。
元彤儿茫然接过,伸手想要摘他的面具。
少年没有躲,乖乖的等她摘下。
面具被缓缓拿下了,一张熟悉但又陌生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让她心中一暖。
“……娇娇……”
那人喊了一声,瞬间又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元彤儿觉得他好像是在叫自己,他消失了,她心中竟隐隐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四周寻觅,想找到刚刚的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