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大步离开病房,走到无人的角落才掏出一条手帕,捂住嘴,轻咳几声。
手帕是纯黑的,所以没人发现他咳出的是一大团鲜血和内脏的碎块。这就是输掉赌约的代价。
病房里,秦青把那个纯金烟盒对准窗外的光线,仔细看了看。原本闪耀着金光的神秘符文此刻竟蒙上了一层氧化的灰膜,是接触了什么化学试剂吗?
秦青用指尖擦了擦,心里觉得可惜。
徐逸之没有要回烟盒,反倒把自己的黑金打火机也递了过去:“我这个火机也用不上了,给你吧。”
“你们两个倒是挺自觉的。”
秦青半点也不推辞,把两样东西都装进了裤兜。
跟着秦青一起走进病房的医生原本要给徐逸之讲解治疗方案,看见他精神奕奕的脸,不由一愣,继而谨慎地说道:“徐先生,要不我们先别化疗,再做一次体检吧。两周后等结果出来,我们再看?”
两周时间眨眼就过。
秦青一大早就拎着自己亲手炖的鸡汤,来医院探望徐逸之。
敲门进入病房之后,他诧异地挑眉。
只见秦子实坐在病床边,正压低嗓音说着什么。
“短短一个月,真是物是人非。罗门的项目已经启动,投资尽数到位,我也当上了优途的欧洲区执行总裁。没想到回过头来,徐总你竟然得了绝症。世事真是无常啊!”
秦子实幽幽叹息着。
“世事无常?”
徐逸之玩味地咀嚼着这四个字,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恐怕还没领教世事的无常,有些话未免说得太早了。”
“再晚一些,我怕是没机会跟你说话了。”
秦子实眯眼而笑,话里藏着深深的恶意。
他在暗示徐逸之很快就会死亡。
秦青忍无可忍地敲了敲敞开的门。
“秦青,你来啦。”
秦子实站起身,用遗憾的口吻说道:“爸爸妈妈、祖父外祖,都接纳了你和徐总,我以为你们以后肯定会很幸福。但是这个病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我很担心你们,所以来看看。”
“是担心还是幸灾乐祸?”
秦青把鸡汤放在床头柜上,直言不讳地问。
“你觉得呢?”
秦子实包容地笑了笑。
即将失去徐逸之的庇护,秦青算个什么呢?
没错,秦子实就是来看笑话的,这一点不必隐瞒。更何况他现在平步青云,财势双收,而秦青连工作都辞掉了。再和这人攀比,秦子实竟觉得掉价。
“我只是来看看,没有恶意。”
秦子实朝门口走去,跨出门槛时却又回头,问了一句:“听说徐总的病已经是晚期了?等得到配型吗?要不然我也跟徐总配个型试试?说不定这病是去欧洲考察的时候染上的,那边是能源开发区,环境污染比较严重。唉,要是不去欧洲,徐总现在应该过得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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