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衍定睛一看,现这朱漆大门上有血手印,血迹已经黑,在这朱漆大门上非常显眼。
地上有一大滩血迹,但已经被下人清洗掉了。
“这好端端的,在此处放一个石条做什么?”
正清将手指指向那门前的一个很长的石条。
石条上有血迹,除了底下被浸湿的血迹,还有两处很小的血迹。
宋夫人闻言回道:“有许多叫花子每次都是席地而坐,日日都会来我宋府要饭,所以我们便准备了一个石条放在下面给他们休息,不用的时候便是放在门口。”
傅池衍闻言一笑,道:“宋夫人倒是有心。”
只是不曾想这份好心变成了杀害自己儿子的凶器。
几人去了小公子的房间查看了一番,找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线索,眼见天色就要暗淡下来,傅池衍坐在自家的马车之上,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揉了揉眉心。
坐在一旁的正清问道:“公子可有什么头绪?”
傅池衍的喉结略微滚动,揉着眉心的手放了下去,眼神冰冷地目视着前方,良久才回道:“要说这二人都是摔死的,那未免摔得也有些太巧了。”
那石条并不长,也就只有能容纳两个成年人的长度而已,傅池衍说:“除非凶手非常确定两人会双双磕在这石条上。”
正清若有所思道:“如此了解宋府和宋府中的人……”
“只能是宋家的人。”
两人回到公子府后天已经黑透了,由于还未用过晚膳,稍微有些饿,一进门便能闻到从伙房飘过来的肉香,正清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都这个时辰了,伙房还在忙活什么?”
正清嘀咕着。
要想知道真相还不容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傅池衍于正清马上便抬脚朝伙房的方向走去,大老远都看见了烟囱内的烟雾相继涌出,香味扑鼻。
傅池衍二人走进了伙房,只见崔扶月围着围裙在灶台前忙里忙外,涵嬅与苏栗在一边打下手。
只见崔扶月利落着揉着垫板上的面团,赶成条用力地甩打着它,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面粉随着她甩打的动作飞扬着,沾了崔扶月一脸。
由于三人太过于集中,所以没有注意到伙房内进来了两个人,还是正清抱着胳膊朝那边喊道:“公子来了,还不快些行礼。”
三人闻言默契转身,崔扶月手中还拿着剩下的一小块白嫩的面团,身旁的两人双双行礼,唯她站在那儿看着傅池衍甜甜地微笑着,两颗小梨涡别提多可爱了。
“你们在忙活什么呢?”
正清抱着胳膊走到灶台前探头朝那口沸腾的大锅中看去。
涵嬅回道:“你不应该最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