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弯月一偏头,躲过了扇过来的巴掌,抄起笤帚就打。
李保国就是根高粱杆,李弯月一举笤帚,他就只有招架的力,但不耽误他用嘴“李弯月,你说生生是偷儿,有你这么当姐的?”
地里,妇女们都在说柳生生是偷儿,李保国怒气直冲脑门,就来了李弯月家。
李弯月一笤帚把李保国打得跳出了门,她站在屋里,把土朝着李保国就扫“李保国,你想干啥,替柳生生打我?”
“就打你咋了,我家布票给谁,跟你有啥关系!我就给生生了,你凭啥叫我娘去闹?李弯月,我打光棍你就舒服了是吧,你安的什么心!”
李保国被呛的直咳嗽,退的离屋里远远的,扯着嗓子喊。
李弯月太有劲了,笤帚抽到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手被抽到一下,都青了,腿也被抽了一下,到现在还疼呢。
李弯月就举着笤帚站在屋里,也不出去,李保国只要进屋,她就死命抽,他跟条疯狗似的狂吠,她就当成外面的知了叫。
李保国站在院子里骂了半天,嘴里干,拿起瓢就喝水,喝完了他好继续骂。
李弯月举着笤帚,手脖子都酸了,放下喘口气,就听到一声鬼哭狼嚎的“爹。”
她走到门边,趴头往外看,是李建军来了,黑着脸,李保国趴在地上,地上还有水瓢。
缸在院里西边,李弯月光防着不叫李保国进屋,李保国在院里干啥,她没看。
“大爹。”
李弯月放下笤帚走出屋。
“这畜牲没打着你吧?”
李建军关心地问李弯月。
听人说李保国从地里跑了,李建军就知道要坏事,他直接就来了李弯月家,李保国这个拎不清的,还真在这里!
“没有。”
李弯月说。
“爹,是她打我,你看看我这手,你看看我这腿肚子。”
李保国坐在地上,撸起裤管子给李建军看。
是李弯月打他,他爹可倒好,来了就给了他一脚,这又问李弯月有没有事,李弯月是他闺女?
李建军的脸都叫李保国丢光了,扭着他耳朵,拖出了李弯月家。
“爹,我耳朵疼。”
李保国嚎了一路。
李弯月松了口气,幸亏是李建军来了。李保国再瘦也是个男人,真动起手来,吃亏的有可能是她。
李建军拧着李保国耳朵进了门,把他一把甩了出去。
“他爹,这又是咋了?”
李包谷这刚躺下。也不知道大媳妇做的啥饭,一口没给她留,她就凉水泡了饼子。
“他,你的好儿子,去打弯月了!”
李建军都没脸说。
“啥?弯月没事吧。”
李包谷着急地问,保国肯定是为了那个柳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