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寒说话的语气里带着讽刺,但又包裹着浓浓的怒火。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女人从来就配不上柔弱两个字”
“我配不上,唐婉宁就配得上了是吗”
白忆暖敛了敛长翘的睫毛,嘴角努力扬起的弧度似没有一丝生气。
他每一个字,就连话语中间的停顿,都无一不践踏在她仅有的自尊上,一点一点分裂开她的心脏。
就是这样,她竟可怕的现自己内心最深处对这个男人,还有那么一丝丝隐隐的期待
期待他不会对自己太过绝情
“白忆暖觉得你这样的女人,哪里、哪一点配得上”
宫北寒冷冽的话,无情的劈入了白忆暖的脑海里,仿佛割断了她心里的最后防线
她带着隐忍的颤抖捏紧另一只手,带着疯狂,带着刻骨的恨意,白忆暖眼赤欲裂。
“宫北寒,你不就是嫌四年前没有把我逼死吗四年后又再一次步步紧逼,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又想上演一场大义灭亲的戏码,亲手送我再进去坐四年的牢,还是想要我为唐婉宁偿命,你才肯放过我和安安”
白忆暖情绪异常激动,朝宫北寒一步一步走去,只是脚下的每一步,都像踩在针板上,一步走下去,鲜血淋漓。
“你说啊你说只要你说出来,这一次绝不用你亲自动手,我自己来”
“反正我已经背上了我爸爸的一条人命,我早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整个人走进宫北寒,望着那如墨般一眼望不穿的黑眸,竟奢侈的从里面看到从未看到过的一抹诧异。
她想她一定是看错了
白忆暖眼里的点点星光在她每一句话后都黯淡一些,直到全部熄灭,只剩一片荒芜。
“宫北寒,我求求你,给我个痛快”
男人对女人的好,都是债。总有那么一天,女人必须一点一滴全部清还
可是他从来没有对她好过,为什么要她受尽折磨来清还
“忆暖”
江宇泽再一次察觉到白忆暖的情绪不对,似乎处于瓦解的边缘。
一步上前,将白忆暖自宫北寒面前转向他,摇晃着她的身体,似乎想将她摇醒。
“忆暖”
白忆暖腥红了眼眶,透过眼眸里的水雾看清楚来人,带着几许抽噎。
“宇泽,我害死了爸爸安安也不见了安安也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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