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本想反驳,奈何鬼使神差的身体异常听话,乖乖的去叫门。
在里面传出一声女子的应答声后,江瓷提醒道:“一会还请陆仵作少说话,多观察。”
看了看天色继续道“今日算加工,会在发俸禄时给你多加一些的。”
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只有工资是最管用的。
本来精神萎靡的人,再听到多加钱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和适才判若两人,真是现实。
眨眼功夫,木门被一女子打开了。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江瓷的脸,对面人似乎愣了愣。
而江瓷也发觉出,这位女子便是在县衙最后欲言又止,最后选择离去的那人,没想到这般快就又见面了。
女子见过江瓷,自然知道他是尊贵之人,发觉失礼后连忙准备跪下赔罪:“民妇谢氏见过大人,适才实在是不敢相信大人光临寒舍,一时失了神。。。。”
这些人动不动就行礼跪拜的让江瓷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女子还未下腿之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手臂。
别说,弱不禁风,杨柳身姿,赵大海虽是个粗人,但却有实打实的福气。
江瓷此刻是男子身姿,自然不能触碰异性太久,忙不迭的收回手,稍显紊乱道:“不必多礼,本官能进去坐坐吗?”
“当然可以,大人请。”
谢氏让出一条路,并没有指引江瓷来到正厅当中,而是选择了院落里的一处石桌旁。
未等人发问,谢氏便率先解释道:“家中贫寒,寒舍更是不能污了大人的眼,大人稍作片刻,民妇去沏茶来。”
看着谢氏走远的背景,陆知白忍不住推敲起来“这里只有不大不小的一间房,应当是正厅和卧房打通在一起的,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确实不好进去。”
江瓷也是这般想的,古人最重便是名节礼法,且不说她相公如今不在,若是闺房进去两个年轻男子,传出去便叶不好听。
谢氏看起来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人,院子虽破旧,但打理的井井有条。石桌虽置放在角落,却连半点灰尘都没有。
不一会,谢氏从屋子里端出木盘,将沏好的茶水给江瓷和陆知白一一填上。
“嗯。。。茶香四溢,倒是好茶。”
还未等喝,陆知白便先夸赞了起来。适才告知叫他少说话的事,早就被抛向九霄云外去了。
江瓷蹙眉,但还是先忍了。
细细品尝一口后,入口清新,回味甘甜,的确有所不同。难怪一旁的陆知白就像是在品尝什么琼浆玉液一般入神。
填好茶水,谢氏便一直在一旁站着,江瓷几番示意让她落座后,才畏畏缩缩的坐下。
“本官今日来,是有关你相公赵大海的事情要问你。”
茶也喝了,江瓷直奔主题。
提到赵大海这三个字,谢氏便开始紧张起来,满是担忧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可是有我相公的下落了?”
“暂时还没有,但已经有一些线索了。”
现在还不能全部告知谢氏,毕竟还只是一个猜想,需要验证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