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杨随不免神色一黯。
昨晚上离未来势汹汹,但除却啃了杨随几口,倒也没做什么。
是被委屈着了,不是欲火与情动。
杨随不知为何连这都感受得分明,他知道离未在咬牙切齿地难过委屈。
在歇斯底里地想念。
“你离开他太久了么?”
杨随问狐狸。
“我从未离开过你。”
离未回答。
狐狸在怀里动了动,微睁了眼。
杨随定了定神,说:“你先松一松,我下床给你拿冰袋。”
“我没事。”
离未却还嘴硬着,死死环着他腰,勾着他腿,怎么都不放。
“听话。”
杨随拍拍他后脑勺,柔声哄着。
不知是否是因为烧,狐狸恃病而娇,就是不听话,把头埋在杨随心口,挨挨蹭蹭地又合上了眼。
“或者你变回原形,维持人形太耗费法力了。”
杨随只得采取迂回战术。
离未没听见,他又睡了过去。
不知是真困还是假寐。
但不管是哪种,杨随都心疼。
到底是采取把手搁被子外边放凉,再敷上狐狸额头这样的笨办法。
g市不比北方,而且目前也才十一月份,被子里和被子外的温差并不大。
但狐狸因此放松了许多,仿佛杨随温热的手有着真正冰袋的效果。
而杨随也得以从他过紧的拥抱里脱身下床。
被子还是薄了点儿,杨随翻出压箱底的厚棉被,给离未严严实实地盖上。
然后去厨房,杨随搜罗出一两只生姜,打算做个姜汤。
他厨艺一般,平时能下馆子就下馆子,能吃外卖就吃外卖,很少自己下厨做个什么。
但姜汤还是可以,毕竟他自己染点风寒都是靠喝姜汤汗治好的。
只是不知道这治人的法子,对狐妖有无作用。
而且离未烧,可不一定是染了风寒。
毕竟他自己昨天被冷水淋了那么久,半点事都没有,有事的反而是在他身上胡闹了一通的狐狸。
胡思乱想这一阵子,汤已经在砂锅里汩汩沸腾,杨随听见狐狸哑声唤他:“阿随。”
杨随心一软:“在呢。”
端着姜汤回到床前,离未已经裹着被子坐了起来,额头冒出了细汗。
“你倒是乖,说好好盖着就好好盖着。”
杨随说,将汤放到床头柜上,“自己喝还是要我喂?”
“如果可以的话。。。。。。”
离未怯怯地笑,“要你喂。”
昨天上嘴啃的时候,可没这般拘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