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往桌上一放,他也往后一仰,靠着沙发。
“酒也不喝,话也不说,你说说,你来干嘛了。”
厉司宴不为所动,“又不是我想来的。”
要不是看这家伙,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兄弟,交情深笃,他才不会来。
宋祁言埋怨,“我是叫你来放松的,又不是让你过来当雕塑的。”
“怎么,有意见?”
厉司宴斜他。
“不敢不敢。”
宋祁言口不应心。
很快,他又八卦兮兮地凑过去。
“我怎么听说你前妻回国了,真的假的?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突然就回来了?”
“前妻”
两个字,让厉司宴有些不爽。
是不是走到哪儿,都得有人提醒他,那女人已经和自己离婚了。
他没吭声,宋祁言干脆拿肩膀碰了碰他。
“跟我就别藏着掖着了,我都听说了,前些天你们在宴会上碰见了,讲讲呗,什么情况?”
厉司宴有点心烦,身子忽然前倾,语气冷淡。
“我的事儿,少打听。”
宋祁言早习惯了他的脾性,知道他不想说,撬也撬不出来,只得作罢。
耸了耸肩,他懒散地笑道,“行,不问就不问。”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还没喝,就被厉司宴夺了过去。
见厉司宴板着脸喝下,他挑挑眸子,又给他倒了一杯。
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火热,正欢时,包厢门被推开了。
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的苏心怡走了进来。
起哄声四起,“呦,嫂子来啦,快来坐,正好宴哥在呢!”
苏心怡笑笑,没否认,只说,“不坐了,我来找阿宴。”
说完,她目光在包厢里打量了圈,直接去到厉司宴的身边。
“阿宴,好巧,刚好我姐妹在隔壁包厢过生日,听说你来了,就过来看看。”
她声音柔柔,亭亭玉立,宛若一朵小白花。
厉司宴却没抬眼看,仿若没听见。
苏心怡又说,“待会儿我们一起回去把?我可能会喝酒,让别人送,我不太放心。”
厉司宴终于有反应了。
他撩起眼皮,口吻冷漠。
“苏家是要破产了?连个司机都请不起?还是你没钱打车?”
苏心怡嘴角的笑容一僵,大写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