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杨广锐又重重地将惊堂木在案几上一拍,肃着脸厉声喝道:“公堂之上岂能像菜市场一样喧哗?花奇安,你说!”
花奇安冲着赵世飞龇牙咧嘴地笑了,就像一个勾魂的魔鬼,而赵世飞的眼神也一扫最初上公堂时的胆怯,阴沉沉地看着他。
“众位大人知道这赵世飞为什么帮我谋取了徐家的家财后不留下来享受荣华富贵吗?因为这赵世飞一直嫉恨他在赵家村的一位族兄,他要留在赵家村不声不响地害他那族兄一家人。”
不是吧!人群里一阵骚动,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宁愿舍弃荣华富贵,也要蛰伏在赵家村那样的山窝窝里害别人。
赵如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前世里她只知道赵世飞故意带坏了二叔,让二叔染上了赌瘾,最后落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而今听这花奇安话中的意思,只怕连祖父的死也另有蹊跷。
杨广锐听到花奇安说得话,有点兴奋地说:“说来,不得隐瞒!”
“是,大人!”
尽管花奇安痛得脸部都狰狞了,但想到有赵世飞陪着自己去死,他心里就是一阵快意。
“这赵世飞和他那族兄都是寡母带大的,只是赵世飞的母亲是个残暴淫荡的女人,而他那族兄的母亲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他们两家又是邻居,久而久之,他族兄的母亲看他可怜,就经常接济他。谁知道赵世飞这人就是个豺狼,他不光嫉恨自己的族兄,还爱上了族兄的寡母。”
花奇安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他欣赏了一会儿公堂上众人震惊的表情和人群里的议论声,然后满意地笑了。
“有一天,他趁那族兄的寡母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想侵犯她,结果那女人拿着剪刀想捅死他,他失手之下反而将对方杀死了。他为了脱罪就伪造出那女人因为思念亡夫自杀的现场。”
“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杨广锐问道。
花奇安随口说道:“大人,没有哪个无赖年轻的时候没有干过荒唐事,有时候我们甚至讲出来炫耀威慑一下对方。”
“我们只是交换了对方的秘密而已。”
花奇安嘲讽地看着赵世飞,接着说道:“赵世飞杀了一个人以后看没有人现,于是他就把自己早就恨得牙痒痒的母亲和奸夫杀了,制造出两人因为争吵而误杀了对方的现场。”
太狠了!公堂上的人和围观的人突然都感到一阵寒气袭来,一时间空气都凝固了。
“哈哈哈……”
花奇安很满意大家的反应,他挑衅地看了一眼阴沉沉的赵世飞,接着说道,“那赵世飞为了在我们面前炫耀,还得意洋洋地说,他那族兄的亲事也是他算计的,他要给他族兄找一个又懒又丑又凶的婆娘,要让他那族兄一辈子都被这种女人压制着。”
“谁知道那女人被他族兄迷住了,日子过得还渐渐滋润了起来,于是他又将主意打到了那族兄所生的孩子身上。”
“他族兄虽然不爱那女人,但很爱自己的孩子。族兄很快就现了他的企图,于是就叫家里孩子疏远了这个族叔。”
“这赵世飞就嫌族兄太碍事了,决定除掉族兄。”
花奇安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他是懂得制造气氛的,果然他在满足了自己的变态心理后,又开始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