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当初的确是骆家断掉了药物,但是最后把这件事情压下去的,是阮家的人……”
程越一顿:“不止如此,做消息压下去的人,就是阮清安。”
沙上,身形颀长的青年整个身体在一瞬间彻底僵住了。
他正靠着沙,半阖的眼一点点看向程越,眼底深处的墨绿就让他仿佛是黑夜中伺机而动的狼,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和侵略性。
一时间程越的后背都充斥着凉意,甚至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骆逾明的声音嘶哑:“程越,别乱说话。”
“……我他妈亲耳听到的!”
程越吼了出来,胸膛不断起伏着:“骆哥,我亲耳听到的啊,你别在自己骗自己了。”
可回应程越的只有一片沉默,骆逾明靠在沙上,手臂挡住自己的面容,正当程越想要继续说话时,他缓慢地睁开眼,仿佛被激怒的野兽。
“闭嘴,我会自己查清楚。”
……
直到夜里,阮清安再次回到精装公寓时,整个屋内一片漆黑,冷冰冰的空气浮动着,深吸一口气就能将心脏冻伤般。
阮清安随手将包丢在沙上,鞋子一甩,将自己放倒在沙的角落边,脸色难看得很。
“骆逾明走了。”
【嗯,走了,这不是我们算好的吗?】
“我知道,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他了。”
阮清安小声地说着,将自己娇俏的小脸埋在毛茸茸的毯子里,声音越来越小。
o37:【你的状态不太好,我的祖宗嘞,你可别做任务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可没有回答,传来的只有一声声很小的呼吸声,o37看她这样子,也只能闭上嘴。
到第二天的时候,阮清安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她整个人几乎从沙上滚了下来,大脑一片晕乎乎的。
阮清安的脸烧得绯红,就连四肢都软得很,她只能勉强地站起身,扶着墙把门打开。
门外正站着西装革履的阮父,他看了眼阮清安这病怏怏的模样,忍不住拧眉:“真不知道昨晚干什么去了,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行了,赶紧和我去公司,今天是见证甜甜签下诺曼家族的商务合作,正式成为总经理的第一天。”
“等,等等……”
“阮阮,我知道你对甜甜这事不满,但是别任性了。”
阮父不耐烦地说了句,转身就走,可就在下一刻——沉闷的响声传来。
他一愣,呆呆地回过神,阮清安已经直直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