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托着腮悠悠出神,以往还在为着一块几毛钱的而辛勤,现在却忽然一下子变得特别有钱,二哥还私下里塞给她一万块钱,这钱对她来说,就是忽然间多得不知道怎么用了,除了买几件漂亮的衣裳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花。
张灿摸了摸妹妹的头,笑道:“早些睡,我明天要回锦城,等我过去把房子准备好,你就过去,我给你找份工作,在外头闯闯还是不错。”
张华一怔,随即问道:“二哥,你明天真要走?那小琴嫂子来看人户怎么办?”
“睡睡,小丫头哪来这么多话!”
张灿头大起来,赶紧敲了她两下溜出房去,堂屋中灯亮着,父母和哥哥张继业竟然在堂屋中守着四根金丝楠木打扑克,张灿不禁好笑,不过也不过去,免得父母又来问他刘小琴的事。
早上九点钟左右,还在赖床的张灿就听到外间有人在说普通话,仔细听了一下,就听出是朱森林的声音,赶紧起身。
朱森林提着个大旅行袋到了,也是从县城包车过来的,一路一点耽搁都没有,而张灿又对父母和兄妹说过朱森林要来的事,朱森林到了村口下车一问就找到了张灿家,张国年和张继业父子也没下地干活,就守在堂屋中喝茶,肥胖的老朱提着大旅行袋到了张家一问,两人就赶紧把他请进堂屋中坐了下来。
张灿听到老朱的声音,懒觉也不睡了,马上起床,确实没想到老朱会来这么早,九点钟就到了这里,只怕是凌晨五点就上飞机了。
张国年父子不擅普通话,跟老朱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话,也就没话说了,张灿急急的走出来,边走边道:“老朱,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朱森林得了张灿的嘱咐,瞧了瞧张国年张继业父子,笑笑道:“我累啊,店里忙得很,必需你过去处理啊,我过来主要就是接你过去,二是这四根金丝楠木要运回去!”
朱森林一说起这四根金丝楠木时,也左右瞧了瞧,看看屋外有没有人,张国年警觉的把堂屋门又关上了。
张继业有些紧张的问朱森林:“老……老板,你看看这金丝楠木是真的吗?”
说实话,尽管张灿确定了这就是金丝楠木,但人家买主老板还没确定,那就不敢肯定,只有朱森林确证了是真的后,他们才能真的放下心来。
老朱走到张继业削掉巴掌大的一片处蹲下身子来,用手摸了摸那地方,削口处如同金丝带一般亮眼,跟外表黑漆漆的样子大不相同。
老朱没有说这削口处的事,而是侧头对张继业道:“有刀吗?”
“有……”
张继业愣了一下,赶紧又跑到厨房把斧头拿了出来,老朱指着另外三根木头道:“在尖头处,每一根都削一点出来看一下!”
张继业昨天砍过后有了经验,提着斧头在木柱的头边用力砍削了一点,每根木柱都削了巴掌大一片。
削出来后,黑漆外表木片飞落,里面露出的又是金丝带一般的亮眼表层,朱森林嘿嘿笑着道:“好家伙,这么大四根金丝楠木,小张,你怎么找到的?”
一听到朱森林这么问,张继业和张国年父子都一颗心落下了地,这意思肯定是真的了。
张灿也笑着回答:“无意中得到的,村里人都不知道这东西,也不认识,所以我才捡了个便宜!”
这个就不用说得详细,朱森林是干这一行的,自然知道捡漏所需要的一些规则,对想要的东西尽量都不会把秘密说出去,在别人都不知道秘密的情况下,才会有机会低价,甚至是不花钱就得到,但如果秘密给透露出去了,那就没有保证了。
朱森林也不追问张灿是怎么得到的,而是把那大旅行袋拖到跟前,拉开拉链,刷的一下,旅行袋被他拉开,里面全是一扎扎银行纸封都没取的百元钞票,这么大一旅行袋,至少都是几百万,难怪老朱提得大汗淋淋的。
“小张,这里是三百二十万现金,我觉得如果开汇票或者支票,在你们这样的小县城转这么大一笔钱,肯定会引起怀疑的,所以我索性提了现金过来!”
老朱笑呵呵的一边抹汗一边说着,“这钱你收起来,别耽搁时间了,赶紧商量找车把这四根金丝楠木运出去。”
老朱说着朝张灿推了推旅行袋,张灿父母和哥哥嫂子妹妹都给这么大一袋的钱吓到了,一家人没有一个看过这么多钱,即使张灿寄了五十万回来,那个钱,张国年根本就没动过,而现在却是亲眼看着这么大一袋子现金,如何不吃惊?
张灿早就跟父母哥嫂把这笔钱的用途说过了,三百二十万分给父母,哥嫂,妹妹各一份,各一百万,另外二十万零头给亮亮留作念书用的,他自己是不要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