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兰扯扯嘴角,“算了,先吃饭吧。”
阿橘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两人,也叹了口气。
不过祝问荆的神情怎么也这么奇怪?她狐疑的看过去,祝问荆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冷淡。
明明刚刚还在对她笑啊,阿橘一头雾水,吃个饭而已,这三个人怎么各怀心思?
安静的吃了片刻,祝问荆主动开了一坛酒,两个男人开始喝酒,阿橘闻着呛鼻的酒味皱了眉,嘱咐祝问荆少喝点,他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
容兰闻见酒味也有点不舒服,两人就回屋歇着了。
容兰很快就睡着了,阿橘坐在窗边疑惑地看着祝问荆,他这是怎么了?
炒个菜的功夫,怎么就变了个模样?
眼看着祝问荆的脸开始泛红,阿橘连忙出去把他的酒杯夺回来,“不许再喝了!”
“阿橘成亲之后怎么成了母老虎?”
林敏打了个酒嗝,又摆摆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也罢也罢,你们回去吧,我也得去睡个觉。”
阿橘皱眉扶着祝问荆站起来,一路扶着他回了家。
到了家,祝问荆躺在床上,阿橘扭扭酸痛的胳膊,担忧的看着他,“想吐吗?”
祝问荆摇摇头,伸长手臂把她拉到怀里,在她耳边呢喃:“阿橘,或许我以后只有你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阿橘皱眉离开他满是酒味的怀抱,又被他拉了回来,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她,“阿橘,你会离开我吗?”
眼里是少见的慌乱。
阿橘握住他的手,只好安慰他,“不会啊,你说过,我们三人相依为命。”
“我们三人?”
祝问荆埋首在她颈间蹭了蹭,呼出的气息也醉醺醺的,“嗯,我们三人。”
语气里也不见慌乱,只有坚定。
很快祝问荆就安静了下来,阿橘小心的离开他的怀抱,皱眉打量着他。
他的额头冒着汗,紧闭着眼睛,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握着拳头……
林大哥和他说了些什么吗?怎么一转眼他就变成了这样。
阿橘有点心疼,她细心的给他盖好被子,去灶房给他煮醒酒汤。然后坐在他身旁,心不在焉的绣绢花。
绣了大半个时辰,床上这才有了动静,阿橘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祝问荆拉到了怀里。
“阿橘,阿橘。”
祝问荆的声音有些哑,却莫名的好听,一声又一声地唤她。
“怎么了?”
阿橘伸出手,描绘他的轮廓。
“我怎么睡着了?”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放在胸前。
“你喝酒了呀,”
阿橘挣脱,把针和绢花放在针线筐里,又伸长手臂放在了木箱上,“要不要喝醒酒汤?”
“一会儿吧,”
祝问荆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摇车,眼里显而易见的紧张,“怎么不见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