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
许钦歪头笑道,“想当初,我可是也收到过请柬的。”
“许钦竟也收过请柬?”
安阳王皱眉道。
“那当然,许某可是临安城第一风流人。”
许钦说罢轻笑,“王爷那些花名,还不是许某的功劳?”
“当初王爷传信叫我赶来时,我十分惊讶,王爷何时对乐坊伶人生了兴趣?不过想想,这不夜宫的头牌名满天下,据说是个神仙似的尤物,来瞧瞧也不亏。”
“清川如同我的孩儿,你不可言语轻慢了他。”
安阳王警告道。
“孩儿?”
许钦显然很吃惊,“私生子?”
安阳王不置可否。
“那可不好办了。”
许钦摸着下巴道。
“有何不好办?”
安阳王问。
许钦道:“季公子若是寻常人,那怎样都无所谓,谁离开乐坊不得掉一层皮?”
“可王爷若是如此看中他,那多少有些困难。”
“别看眼下外头闹得凶,那还只是一群乐坊之人在过过嘴瘾,他们无权无势,构不成威胁。等那些交了订金的人闻讯赶来,局面就不好控制了,我担心季公子会吃亏。”
“眼下这局面,悄悄提前赎出季公子是不可能了,这弁钗礼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顶住所有压力,将这弁钗礼办了,才能自证清白。箭在弦上,不得不。”
“许某也定当尽力,为王爷折得东风第一枝,”
安阳王凝眉点点头。
许钦继续道:“明日王爷还需做两手准备,为我准备一批人马,万一闹起来,怕是也只能来硬的。”
安阳王道:“那是自然。”
许钦道:“但大庸律法摆在那,不管用何种方式,想要名正言顺的带季公子离开,最后还得走官府这道流程。官府会登记备案并追踪,季公子少不得要跟我回许府,在府里做一段时间家伶……这样,会不会委屈了季公子?”
“不可。”
安阳王摆摆手,他望着那鸦青色的夜空,道,“清川的未来我另有安排,赎清川离开不夜宫只是权宜之计,他非池中鱼,你临安许府,装不下他。”
“那许某心中有数了。”
许钦说罢又皱眉,“那就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