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将车停在车库,准备向曹熠辉告辞。
曹熠辉:“你不送我上去?”
上,上去?
“送到家里。”
曹熠辉说,“根据民法,共饮人对醉酒者应履行安全的护送和照顾义务。你应当确保将我安全送到家中,再加以照顾。”
徐临惊愕看向对方。
曹熠辉虽喝了酒,又没喝多少,完全看不出酒醉的痕迹。
“我酒量差。”
曹熠辉理直气壮到有点痞,“醉了,头晕,一个人回不了家。你必须把我送到家里。否则出了事,得负法律责任。”
徐临:“……”
……喝没喝醉还存疑,但话是醉话。
他无奈,只能陪曹熠辉上楼。
“令尊和令堂在家吗?”
“别用这么文绉绉的话,你和他们也无需这么生疏,”
曹熠辉话中有话,“我没和父母住一起。这套房是我买来结婚用的。所以……”
他这个“所以”
就很有灵性,“我现在独居。”
徐临无话可说。
电梯直接入户,到了门口,曹熠辉:“帮我开下门,密码是xxxx。”
曹熠辉毫不隐瞒将自家大门的密码说出,徐临手指霎时僵硬。
密码的数字,和自己的生日一模一样。
徐临还在惊愣中,曹熠辉偏还多说一句:“我所有的密码都是这个,包括银行卡,你记一下,别忘了。”
随后又若无其事一般,招呼徐临进门。
徐临一瞬间怀疑,他是不是真醉了。
履行了安全护送到家的义务,准备告辞离去,又被叫住。
曹熠辉毫不见外:“我喝醉了,头晕。帮我倒点热水。”
护送之后,还有照顾的义务。
他还好心告知:“热水壶在厨房里。”
徐临只能留下,去厨房给曹熠辉倒热水。可那个说着自己喝醉了头晕的人,不好好坐在沙上休息,跟着他也进了厨房。
然后他就看见,曹熠辉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
“你今晚没喝,现在陪我喝点。”
没等徐临说话,曹熠辉已经迅打开了软木塞,倒了两杯酒,回到客厅沙上坐下。
这个动作如行云流水,高雅,流畅,像极了“酒都开了,你必须得喝”
,强买强卖的诈骗惯犯。
根本不给人说“不”
的机会。
徐临想过,晚上多半会被人劝酒。没想到席上没人劝,曹熠辉这关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