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熠辉的动作也僵在了当场。
当晚,曹熠辉搬出了主卧,住进了另外的卧房。
徐临说自己认那张手写的承诺书,无论何时何地,曹熠辉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他不会抵抗,不会生气,不会责怪。这些是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他和曹熠辉已经结婚。
但曹熠辉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念。
他的小临,仍旧未能完全接受他。他不想自己挚爱的小临对他生出任何一点抵触。
小临承诺过,此生都会和他相伴。
他不能再要求更多。
徐临失忆前,曹熠辉就跟一块狗皮膏药一样,无时无刻不贴着他。
如今二人在家,他却时常把自己关在三楼的健身室里,又开始了近乎自虐式的高强度体能训练。
克己复礼,对他来说太难。
他的小临是一块香甜可口的蛋糕,只有消耗掉所有的力气,才能忍耐住他的徐临饥渴症,徐临依赖症,徐临上瘾症,不将人一口吞下。
他早已病入膏肓,然而那种病态的情感,此刻已无药可医。
……
二人就这么相敬如宾,亲密又疏远的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时间如窗间过马,一晃而逝。
三个月后的休息日,曹熠辉又打算在健身房里度过。
门被轻轻敲了三下,徐临走了进来。他朝曹熠辉扬了扬嘴:“陪我训练一会?”
略带笑意的双眸露着几分柔软的诱惑,曹熠辉看得怔了片刻,又移开眼:“好。”
二人比划了几招,徐临攻向曹熠辉下盘。
曹熠辉根本没打算躲,被他不轻不重踢了一脚,然后,被扯着领口倒向地面。
两道人影瞬间交叠在一起。
曹熠辉压在了徐临身上,肢体的触碰瞬间点燃烈火,连呼吸都变得炽热而沉重。
精致如画的双眼闪着微光,清晰映照自己的倒影。彷如所有的光辉都被吸引过去,曹熠辉的眸色却变得暗淡。
曹熠辉的手背捏出了青筋。
他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压抑住内心沉积已久的渴望,站起身,扭头朝门外走。
他必须去凉水里泡着,才不会让烈火把自己和他最爱的小临灼伤。
“曹局长,”
调侃的笑音从身后传来,“你病好了?”
曹熠辉蓦然睁大了眼,身体僵直了好一会,才难以置信地缓缓转过身。
他动作极为缓慢,在转身时,那道清甜的嗓音已经在细数他的病症:“徐临饥渴症,依赖症,上瘾症,都自己治好了?”
“早知如此,我也不用担心你会犯非法伤害,非法拘禁和婚内强夺罪,不写那张承诺书了。”
“根本就用不到。看着还丢人。”
曹熠辉蓦然回过神,嘴角瞬间扬起,都快咧到耳根。
“病着。病情严重,病入骨髓,绝症,一辈子治不好,永远处于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