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等薛锦棠主动来要薛家账册,谁料她这么能沉得住气。最终还是他主动低头,先把薛家的账册送给了她。
“让她等着吧。”
赵见深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头都不抬,继续伏案处理公文。写了没几个字,又停下来,吩咐范全:“去让她进来。”
薛锦棠进来了,先行了礼,把薛家的账本子放在桌子上,说上面有问题。
她一板一眼,公事公办,赵见深也就点点头:“你过来,说具体点。”
薛锦棠捧了账本子打开,对着自己誊抄的纸,把有问题的总账、分账指给赵见深看。
算一算,总有七八天没见着面了,赵见深想的慌。听她说话好听,呵气如兰,他忍不住就心猿意马起来。
薛家的账他早就知道有问题,因此听得也不认真,大半时间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眼神着实不老实。
薛锦棠只装作不知道,把账册递给他:“殿下看这里……”
赵见深伸手去接账册,没接住,账册掉地上了。
“民女疏忽了。”
薛锦棠告了罪,弯腰去拾账本子。随着她低头俯身,垂在身后的青丝悉数从脖颈一侧垂下去,露出白皙纤细的后颈,赵见深伸手摸了一把,滑润细腻,比他桌上摆放的玉豹子手感还要好。
只可惜她不是玉豹子,不能捧在手心里好好把玩。
薛锦棠捡了账本子,退开了两步,想走却是不能的,好不容易抓到了薛家的把柄,怎么能走呢。
她把账册摊开在大案上,说给赵见深听,说到重要之处,就伸出手指给他看。
赵见深摸着玉豹子,好像听得很认真,实则注意力都在她手上。
白嫩嫩纤细柔软的手,像玉雕成的一样,指甲圆润可爱,泛着珍珠粉的光泽。食指伸出,在纸张上点来点去,赵见深觉得好像戳在他的心里,挠的他心痒痒。
他伸出手,像捂蜻蜓一样,把那只手捂住了。
薛锦棠没有反抗,她越反抗,这人越来劲。而且她的目的还没达成。
她一动不动,不挣扎不反抗,只是垂下了眼皮,这样的乖巧温顺,赵见深忍不住对她心生爱怜。他也没做什么,就只握着她的手说话:“薛家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让人细查。”
“谢过殿下。”
“你谢我什么?”
赵见深声音低低哑哑的,带了几分隐秘的笑意:“你替我办事,查到了问题,我查我该查的,你谢什么?”
薛锦棠真不知道自己谢他什么,她只是想着薛家要倒霉了,心里实在不能不高兴。
赵见深手腕稍稍用力一带,薛锦棠就扑到他身上,两只手被他抓着,没有防备,冷不丁就撞倒他胸前。她的柔软,他的坚硬,隔着衣服紧贴。赵见深瞳孔缩了一下,被她的柔软惊着了。
“你亲我一口。”
他无赖一般厮缠:“你亲我一口,我就帮你把杜令宁买下来。”
薛锦棠一惊。
她不想把沈鹤龄牵扯进来,怕赵见深会找沈鹤龄的麻烦,就偷偷给他写了信,让他留意杜家的事情。沈鹤龄也回了信,说有消息会告诉她。
这事是被赵见深知道了吗?
她也不垂着眼低着头了,飞快在赵见深脸上瞄了一眼。还想在低头,被赵见深一把托住了下巴,擒住了嘴。
滋味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