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字。”
“‘王’字?”
“是,不过宫里姓王的人众多,一一查起来很费劲,而且也不见她和谁走得近,所以我觉得她这个‘王’字应该指的就是某个王爷,只恨她识不得许多字……”
“你还是怀疑清宁王?”
宇文玄朗凝眉不语。
宇文玄苍轻笑,望向窗外。
一弯弦月正静静的挂在夜空,银辉轻洒。
那个人是不是正快马加鞭自西山寝陵赶回?
说不清心里的滋味,竟是有几分欣慰。
为了同一个目标,他们曾经成为敌人,为了同一个敌人,他们曾经并肩作战,为了同一个女人,他护了自己,自己也曾救了他,然而那个目标和那个女人,决定他们只能是对手,而今又是为了同一个女人,竟是要再度携手吗?
“这些日子,当真没有让人进去看看她吗?”
荷包在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其上浮凸的花纹,眼前便清晰的浮出她的样子,却是好像有些幽怨的看他。
病了吗?也幸好是病了,也幸好是浑身无力,也幸好是“供认不讳”
,否则那些刑罚……
掌蓦地将荷包攥紧。
“我没敢,不过听说她的姐姐苏玲珑去过……”
“苏玲珑?”
“是。真是患难见真情,以往倒不见她们姐妹如何来往。还有烈王,我怀疑他晕倒是假,预备去劫法场是真……”
“我记得苏玲珑是璇贵嫔身边的人……”
“是啊,所以才难能可贵。”
宇文玄朗连声啧啧。
宇文玄苍眯起眸子“她去干什么?”
“自是送饭食探望,而且狱卒也验了,并无问题。”
宇文玄苍冷声轻笑,再无一言,摩挲着掌心荷包,眸中闪过一道几不可见的寒光……
苏玲珑……玲珑……玲……珑……
烛光摇曳,将那堆珠宝晃得更加耀眼,于是衬得摆在最上方那个物件更显黯淡。
他却单单拣了那物件,放在掌心,又举到眼前,唇边衔一抹淡笑。
“你还有这心情?你还笑?”
宇文玄铮急了“你要再没个主意,我就要去劫狱了!”
、
“劫狱?岂不是坐实了她的罪名?”
宇文玄逸放下了手,却仍牢牢握着那木雕。
她果真还留着……
唇角笑意愈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