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补觉呢。”
江让把玩着手里的矿泉水瓶:“沈渝,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吧,等会一起去吃饭了。”
“行。”
沈渝拿着手机走去旁边。
阮眠闭着眼睛休息,听见打完电话回来的沈渝说陈屹等会就过来,她眼皮一跳,睁开眼说:“孟孟,我想先回去了。”
“啊?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我有点难受,想早点回去休息。”
刚跑完三千米的阮眠,脸色苍白眼眶湿红,头发乱糟糟,浑身汗津津的,实在不是能一起出去的样子,加之难受也是真的,她确实没什么胃口。
孟星阑说:“那我送你回去吧。”
阮眠没拒绝。
她俩离开有一会了,陈屹才从教室过来,他的项目都在明天,今天来学校也是不想留在家里面对啰嗦的父母。
他看着就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倦怠都写在脸上,夕阳昏黄的光影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去吃饭的路上,几个男生聊起刚才的事情,沈渝搓着脖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女生哭成这样。”
陈屹不知内情,没怎么在意的问了句:“谁哭了?”
“你同桌啊,跑完三千米的时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吓得我还以为她怎么了。”
沈渝说。
陈屹没看到阮眠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却记得上午她奔跑时勇往直前的模样,垂着眼问:“为什么哭了?”
“不知道,估计是难受吧,她是唯一一个跑下来的。”
沈渝笑了下:“我看其他班没跑完的女生也哭了,不比阮眠哭得少。”
一旁的江让打了个岔:“晚上去哪吃?”
“吃火锅吧,我想吃了。”
梁熠然说。
沈渝上前一步勾着他肩膀:“说清楚啊,到底是你想吃,还是你家那位小青梅想吃?”
梁熠然弯唇笑起来,“她想吃。”
人群里发出鄙视的长音。
那时候路的尽头是悬在地平线之上的夕阳,暖橙色的余晖铺满大地,少年并肩前行的身影,无畏而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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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阑将阮眠送到家,家里那会没人,阮眠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又去厨房给孟星阑拿了瓶酸奶。
她肩上搭着毛巾,在沙发另一侧坐下,见孟星阑对着放在电话桌上的相册发愣,主动开口解释道:“这里是赵书棠的家,我妈妈在今年夏天和她父亲领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