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奚琢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认真想了想答了:“是第二个。”
戚寒洲又凑近了一些,“真的?”
好闻的山茶花香因这骤然拉近的距离,变得更加清晰可闻,温柔地在四周环绕,薄雾一样将人笼罩。
这样近的距离,几乎连呼吸间的气息也交缠在一起。
奚琢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些,拉开了一点儿距离,“……是真的。”
“奚琢。”
戚寒洲忽然叫他的名字,语气里满溢无法掩藏的欣喜,“我有点儿太高兴了。”
仅仅是一件很小的事而已,却足以带来巨大的满足感。
戚寒洲经常叫自己的名字,但每次叫好像都不一样,短短的两个字而已,竟像是音符一样,会在不同时刻演奏出不同的音乐。
奚琢被他那样不加掩饰的欣喜目光注视着,忽然觉得脸颊烫,他舔舔唇,移开了脸:“为什么因为这种事情高兴啊。”
戚寒洲笑着把他的脸转过来,“因为是你的事。”
他拿起剧本看着奚琢的眼睛,声音轻轻的,“不是要我教你吗?”
奚琢听见他语气很温柔地问:
“可以现在开始吗?”
“不是我说啊奚琢。”
李昀山沉默着盯着奚琢一会儿,“你这几天是不是睡得不太踏实?”
奚琢刚被上了一层粉底,闻声睁眼看过来,“没有啊,我睡眠质量还可以的导演。”
“不,不是说质量。”
李昀山无奈地指指自己的嘴巴:“是说姿势,你嘴怎么破了?晚上咬到舌头了?”
“啊。”
奚琢一怔,下意识摸摸嘴唇,那里果然有一个浅浅的小口子,不明显,但是可以注意到。
昨晚的记忆顷刻间涌上来,他垂下眼,好久才道:“昨晚练习过度了……大概。”
“练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