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内阁府明了所有的目光令张嫣然放置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她曾经见过暗阁背叛者对人一刀又一刀凌迟而死的惨状。那背叛凄凉的喊声,她至今都无法忘记。
孙致远并没有回答,而是只走到室内坐下,叹息道:“俨然,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见暗帝时对你的告诫吗?暗阁可以允许失败者,但是,绝对不允许背叛者。”
强压下内心的恐惧,稳住慌乱的心,她开口笑道:“先生,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啊?”
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破碎,颤抖了。
睿智的眼带着浓郁的失望,孙致远叹息地道:“嫣然,你以为你跟南宫绝合作之事能瞒得过暗帝陛下吗?你以为你为何能如此容易得到密道图吗?那是因为陛下已经算计好,以你为饵引他们上钩吧了!”
如言一出,张嫣然再也无法维持面具,苍白着脸孔,跌坐在地上。
目睹这一切的陈嬷嬷连忙上前跪道:“孙先生,求求你救救娘娘吧!”
说完,她不住得朝地上磕头,发出“咚咚咚”
的声音。
孙致远再次叹息道:“你我毕竟师徒一场,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的。我已经求得暗帝陛下饶你一命。”
苍白的脸孔燃起了希望的红光。端庄的脸孔难隐劫后余生的兴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孙致远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道:“这是无忧散,你服下吧!”
本来恢复的血色再次失去。张嫣然双目充满恐惧,直盯着那被放置在桌子上的小瓶子:无忧散虽然是个优美的名字,实际上就是让服下之人失去所有的情感,失去所有的感觉,成为一个图由空客的行尸走肉。
张嫣然直晃着头,而后大声叫道:“不!哀家不吃。来人那!来人那!”
望着那失去端庄,变得疯狂的女人,孙致远直觉得失望透顶。
三名宫人漫步走来。
见到来人,张嫣然脸带阴毒地道:“将这个老家伙给哀家杀了。”
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将所有威胁她的人都给除去。首当其冲之人就是带来不由三的孙致远。
睿智的眼带着难以置信,望着那胆敢做出弑师之举的张嫣然。孙致远忽然觉得好疲惫,好疲惫。苍老透漏着绝望的声音响起:“动手吧!”
话音刚落,只见两名宫人忽然动手擒住了张嫣然,另一名宫人走到桌前,拿过小瓶子。
恐惧着望着那宫人手中的小瓶子,张嫣然再也受不了恐惧地大声叫着,死命地挣扎着:“你们要干什么,大胆奴才,你们要对哀家做什么?”
“住手,你们快住手。你们不能如此对待太后娘娘。”
陈嬷嬷冲上前,想要掰开擒住张嫣然的手。
但是,那仿佛如钢铁般牢固的手怎么也无法移动分毫。
陈嬷嬷转身朝孙致远磕头道:“孙先生,求求你叫他们放过娘娘吧!奴才给您磕头了!”
“咚咚咚--”
头撞地的声音即使在那恐惧的叫喊声中还是那样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