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戛然而止。
指间?的烟燃掉半截。
段斯延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听?见段朝泠平声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好自?责的。在国外那几年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也?算是一种锻炼。”
段斯延笑笑,“话正好说到这?儿,我可就直接问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其实一直好奇,那个能让你照镜子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何?方?神圣?”
段朝泠微微挑唇,笑意没达眼底就已收敛,自?嘲道,“实际就是一傻子。”
从段斯延那儿离开已经将近凌晨。
被风一吹,酒醒了不少。段朝泠没急着上车,倚在车旁,背风点燃一支烟。
几分钟过去,烟灰断掉一小?截,落在毛呢外套表面?。
他没心思理会?,任由?一块不大不小?的污垢黏在衣服面?料上。
抽完,回到车里,打开储物盒的盖子,准备将烟盒和打火机放进去,无意间?看?到里面?放着的那块桔子硬糖。
是第一次见面?时宋槐给他的那块。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难得感性一次。
段朝泠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亮屏幕,拨通一个人的电话。
待接铃声没响太久。
电话被接通,另一边的宋槐似是很意外,不确定地?说:“叔叔?”
段朝泠问:“睡了么。”
“还没,刚洗完澡。”
两人莫名泛起沉默。
过了会?,宋槐试探着说:“你现在是不是不太开心?而且还喝了酒。”
段朝泠低笑一声,“很明显?”
“倒也?还好,不是很明显,只不过……”
她经常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观察得多了,时间?久了就稍微了解了。
“只不过什么?”
“……没什么。”
宋槐软声说,“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嗯。有事。”
“什么事?”
段朝泠拿起那块桔子硬糖,放在掌心不断把玩,“现在见个面?吧。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