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
月儿爬了上来,皎白的月光照映在西窗外。
喝了几杯老酒,有些微醺的白县令,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矣。”
他打了个酒嗝,心中突有些躁动难耐。
没多少天他就要调任离开,只是调任前他还需进京一趟等候吏部那边安排。
为怕到时候带着家眷手忙脚乱,他便索性提前将自家夫人送去京城等候。
但谁知,这夫人才不在身边没几天,他心下就渐渐有些躁动难耐了。
纠结了片刻。
白县令忽然嘿嘿一笑,爬了起来,套上件常服,便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出。
沿着游廊,悄悄朝后院门墙处走去。
路不长,白县令却度很慢,走走停停,时不时心虚地停下来张望一番。
他要去醉红楼解解馋。
但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尤其是县衙内他的幕僚下属们。
毕竟,白县令一向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十分正经。
这会若是让他们知道,夫人刚离开,他就跑青楼偷腥,不得丢死人?
“呼,还好,没人现。”
爬了几次才爬上墙头的白县令,长长呼了口气。
现在,只要跳下去,他就能天高任鸟飞了,等后半夜,再悄悄回来。
神不知鬼不觉也!
白县令为自己的机警,悄悄点赞。
正自窃喜间。
远端县衙房舍,忽有惨叫声响起。
白县令一个激灵,差点从墙头栽倒下来。
他忙伸手扶住围墙,定了定神。
“生什么事了?怎会有惨叫?”
月光下,白县令面色渐渐白。
他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啊……啊……
忽地,寂静的夜色中,接连响起声声惨叫。
叫声持续时间极短,一闪而逝。
白县令一颗心顿时扑通扑通剧烈跳动起来,面色开始变得煞白。
这些惨叫声很耳熟。
他听到了县衙更夫老黄的声音。
听到了县衙巡卫们的声音。
“有……有贼人。”
白县令如坠冰窟,浑身都在抖。
居然有贼人摸进县衙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