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未看清北原良田写的诗,就听见他定了个写诗的题材,为战争诗。
写战争的诗不好写,只有了解战争、经历战争的人,才能写出贴合心境的佳句。
等到大家看清楚北原良田的七言诗后,纷纷点头称赞。
他完整描绘出战争后血流成河、无人生还的场面。最后一句空留孩童婴啼声,更是令人心中悲痛,狠狠共鸣。
不知道北原良田究竟经历过怎样的战争,见过怎样的画面,竟能写出这样的好诗。
殿中几乎都是文官,会作诗却不懂战争,难以写下胜过北原良田的战争诗。
几位颇有文采的大将军都在外驻守,而能文能武的武氏一族今日都不在这里。
王孝杰虽有战争经历,却写不出北原良田的意境和潸然泪下的感觉。
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迎战。
上官婉儿也被这道题给难住了,若是写花鸟风月、情爱悲恨,定是她胜,但论起战争,她却写不出一词半句来。
北原良田难掩兴奋的心情,笑意挂在脸上,他问了一句:“大周可有迎战的?没有的话,那可就是我赢了。若是我赢的话,在下斗胆,想求大周圣人的赏赐。”
面对北原良田的得意,大周官员无一不觉得难堪,想要回击,却写不出诗来。
“哎,若是司天君在就好了!”
旁座忽然传来这么一句突兀的话,使得上官婉儿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周寒生抱着一盘荷花酥,屁股挪动着,到了那名官员身边,好奇地问道:“司天君写诗写得很好吗?”
“司天君能文能武,又经常在战场杀敌,她在的话,定能……呃……”
官员感受到一股冰冷的目光,抬起头来,正对上上官婉儿,他立刻闭了口。
周寒生也被她盯得有些毛,又挪动着回到了原位。
然而上官婉儿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按在低案上。
“你的诗才也不错,能写出点什么吗?”
“大庭广众的,婉相怎么能这么粗鲁呢?圣人还在呢!别这样!”
上官婉儿见周寒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知道周寒生是故意的,一定是因为最近将他再次囚禁起来,惹得他心中愤懑,所以不愿意帮忙。
“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但前提是赢了他。”
周寒生推开上官婉儿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用蘸了蘸墨汁,在宣纸上写下“上官婉儿承诺不再囚禁周寒生,放任周寒生自由”
的字样,随后将交给上官婉儿。
“签字画押,稍后不得反悔。”
上官婉儿盯着周寒生,忽然笑了起来,拿起宣纸往唇上一印,画押完毕。
“动作快点。”
周寒生诧异地看着沾着唇印的承诺书,折叠收好后,重提,在纸上默下辛弃疾的《破阵子》。
上官婉儿的目光跟着周寒生手中的,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