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波晃了一下手里的剃刀,然后捏住陈紫竹的耳朵,把寒气逼人的刀锋摁在她的耳垂上。陈紫竹浑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都涌到了头上,这让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很烫,尤其是被刀锋碰到的地方更是灼痛难当。
荣波是一个无趣的人,所以他的话一般都是真的。
就在陈紫竹头晕目眩的当口,荣波下刀了,刀锋割肉的声音伴随着尖锐的疼痛,电击般地钻进了陈紫竹的大脑。她的眼前幻化出了朵朵红云,她感觉那些世上的美好正在随着刀锋的切入而离她远去,永远的不会再有。同样是失去一双耳朵,女人和男人是不对等的。
荣波终于停下了手,这只耳朵他割的很慢,但陈紫竹除了紧皱眉头之外,没有求饶,没有喊叫,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荣波冲着陈紫竹点了点头,然后转了个弯,捏住了陈紫竹的另一只耳朵。现实是无比残酷的,尤其是如此对待一个纤瘦的女人。陈紫竹瞪着一双单眼皮的眼睛在等,荣波的眼前不觉浮现出了一个似乎叫做江竹筠的女人。但一个无趣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懂得怜香惜玉的,他手里的刀再一次从耳垂开始,给陈紫竹带去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一次,陈紫竹把牙齿咬出了声音。
荣波转了两圈,用手机给两耳滴血的陈紫竹拍了视频,这一套程序是他跟眼前这个残忍的女人学的,今天终于“以其道还以至其人之身”
了。荣波简直太佩服古人的表达能力了,这句恰如其分的词若是让他自己想,他恐怕一辈子也憋不出来。现在好了,他把这句话连同这段视频一起到了弟弟荣卫的手机上。老炮也没有闲着,他用两块纱布帮着陈紫竹擦拭血迹。陈紫竹仍然没有叫,尽管这个老炮粗鲁狠毒,故意用粗糙的纱布使劲摩擦她一直都在不断渗血的嫩肉。
“你们还有完没完?”
陈紫竹终于抑制着嗓子,说出来了一句有些变调的话。
“还没有。”
荣波的话说了一半,他的手机铃声就打断了他下面的话。
“这娘们儿跟我是私人恩怨,我凭什么把她交给警方?”
陈紫竹的痛在深处,从荣波接到的这个电话里,她又有了一种雪上加霜的恐惧和不安。荣波出去接电话了,这给了陈紫竹片刻的喘息之机,人到了这个份上,哪怕只是须臾的解脱也会令她心生庆幸。但是昏挡不了死,荣波接完电话就又怒气冲冲地又返了回来。
“怎么办?”
陈紫竹听见老炮用低低的声音问荣波。
“先把她的耳朵割掉再说!”
“ok!”
荣波和老炮的一问一答,让陈紫竹感觉自己,绝对是落到了两个秀逗加疯子的手里。看见荣波又打开了折刀,陈紫竹忍无可忍。
“你已经割了我的耳朵!”
陈紫竹愤怒的提醒并没有阻止住荣波的疯狂,荣波的狼眼睛依然冷酷无情,无动于衷。
“刚才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半。”
“你不是人!”
“是你逼的,想当初我在电话里求你放过荣卫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我今天只不过是让你加倍赔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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