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那边,你是你,那边我都认识,给我交钱了,你咋不交钱呢?再一个,你跟谁打招呼了?来卖半个月了是吧?”
“大哥,什么意思?是卖半个月了。”
“卖个月你没少挣呀,我看你在这儿堆了不少,你这么的,来,罚你款,1ooo块钱。”
“大哥,你别这样,我这小本买卖,我就指着这个挣点儿钱,我妈还得上医院治病,我家里条件不好,挺苦的,大哥,你别欺负我了,我一个女孩儿,是不是,我也不懂这些事儿。”
“放你妈屁,我跟你俩商量呢?我跟你俩商量来了?我告诉你,你度点儿,给我交1ooo块钱,少一块钱,妈的,别说摊儿我给你点了,你信不信?叫你在这儿干不了!”
“不是,大哥,我这一早上到现在我也没卖出1ooo块钱!”
“那简单,这有啥难的,拿鞭炮顶来,去拿一箱鞭炮,去,你俩进去抱一箱鞭炮去!”
说话的功夫,身后边的四个老弟往这哐当的一来,什么大拿什么,什么好拿什么,那傻子都明白,大礼花值钱,哐当的一抱:“大哥,往哪儿放?”
“往回抱,走,往回搬!”
这一喊往回搬,真抢呀,那时候属实乱,而且还不是说你老实人欺负你,确实,永定门那个位置,门前那个市场归人家管!
他姓金,都管叫金老肥,金肥子,也管叫肥哥肥哥的,长的也挺胖的,脸上肉都耷拉下来了,跟那啥似的,像那个猪成精似的。
你说这一摆手:“来,往回抱,往回抱!”
四个小子往回拿,你一个小女孩儿,哪见过这个呀,假如说你是这个女孩儿,你是不是也得拦着,凭什么抢我鞭炮,我拿钱进的!
等说小敏往这啪的一来:“不是,大哥,你这干啥呀?”
正在这儿撕巴呢,金老肥一点儿没惯病,哪怕说你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他都不至于能干出这事儿来!
照这女孩儿的脸上,这大手掌子,照人嘴巴的位置,啪嚓的一下子,就这一嘴巴子,给当时小敏干三个跟头,本身长得也瘦,个还不高,将将能有个一米六多一点儿,长得挺瘦的,哐当的一下子,这脑袋磕马路牙子上了。
那时候吧,本身冬天冷,人也脆,当场就给磕半扎长一个口子,哐当这一下子,就给磕蒙了,脑袋磕懵了,坐地缓半天起不来了,捂个脑袋,打哭了:
“别拿了,别拿了!”
坐这儿哭的起不来了,因为啥呀,不是说疼,一是他觉得生活太苦了,再一个,说我怎么的了,我怎么做点什么都不顺利呀?就悲从中来的感觉。
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五个小子哐哐地往回搬鞭炮,几个大礼花都给搬走了!
而且,这个金肥子拿手啪的一指唤,霍敏脑袋已经打出血了,即使这样,也没惯着病,拿手这一指唤:
“我告诉你,哎,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
“啥意思哥?啥意思?”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拉倒,倘若说明天你还在这儿卖鞭炮,我告诉你,你度点儿给我交钱,知道不?你这鞭炮是鞭炮,钱是钱,懂不懂?走!”
这一说走,带着几个小孩儿就走了,他们这一跑,小敏确实没有心思卖了,旁边当时有诊所,去到那块儿拿那个纱布,简单给包裹上了,也没管天冷不冷,他得活着呀,得赚钱,坐到这儿,一天也没耽误,该在这儿卖还在这儿卖!
到了晚上四点多钟,把这些东西也装那个车上了,装到自己货车上,你得收摊呀,脑袋伤的也顾不上了,晚上等到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