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人很不简单就行了。”
旋即,孟岚山恢复了常态,又道:“我能告诉你的不多,有传言说,这位李公子是个纨绔,他有两大嗜好,一是酷爱斗蟋蟀取乐,二是沉迷于丹青之道。他来寻你,估计十有八九是关于绘画的事,所以,你但去无妨。”
齐誉一听就乐了:“之前,我见他那下人气度不凡,还以为是个上士,没想到却是个不学无术的人。”
孟岚山摆摆手,笑道:“你说错了,此人虽然喜欢玩乐,但他对丹青的造诣确实不凡,绝不是你口中的不学无术。”
原来如此。
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去会一会他吧。
孟岚山想了想,又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一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吧,等你见到他时,替我问上几句文献经典,且看他如何回答。”
“哦?什么经典,还请先生告知。”
“你记好了:浅草薄泥,其颜黑白。若爱其才,必相其色。得之于心,用之于手。虽以微虫,慎匆轻视。以上这几句是《促织经》里的一段话,你就问他是怎么理解的就行了,然后再回来告诉我。”
孟岚山道。
促织,即蟋蟀。
这几句的大意是,蟋蟀的选才和用才都是很有讲究的,万不可轻率待之。
齐誉默诵了几遍,就记了下来。
而后,便告辞离开了。
次日一早,齐誉便带上邀贴前去赴约。
今气很好,就是风有点大,感觉有点冷。
临江酒楼,顾名思义,傍水临江而建,是府城里消费最高的壕区之一。
冬日的寒风轻轻袭过,拂起了江面上的潋滟波光,金灿灿层层荡漾开来,处在这高极目远眺,满江烟波浩渺尽收眼底,颇有胸襟开阔的感觉。
“风萧萧兮江水寒!”
刚登上酒楼,齐誉就出了一声感慨。
“呵呵,齐公子好兴致!”
说话的乃是一位年轻公子,他模样隽秀,目若朗星,眉宇间透出一股逼人的英气。但是,瞬间过后,这一缕英气又倏然消释掉了,变成了一副亲和近人的模样。
齐誉怔了怔,忙拱拱手,笑道:“莫非下就是李公子?”
“正是不才,请坐!”
此人就是李良吉。
齐誉扫了一眼,现这偌大的厅内只有三个人,除了自己和这位李公子之外,就剩下那个在一旁候着并默不作声的姓男子了。
两人谦让了一番,左右而坐,齐誉则是主动坐在了下处。
“李公子邀在下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李良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听闻齐公子身怀彩绘画的技巧,不知是否属实。”
果然!
之前猜得没错!
“略懂一二而已,公子邀我,不知是受了何人的引荐?”
齐誉先答后问,道。
“庾海!”
李良吉也不搪塞,直接回道。
嗯?
这话就值得品一品了。
怎么说,庾海也是个朝廷命官,堂堂的一方知县,他怎能直呼其名么?
莫非,他的位比庾海还高?所以才俯视的姿态?
“哦,原来是庾大人呀。”
齐誉忙跟了一句。
“之前时,庾海曾放出风声,说蓝山县有彩绘画的采拍会,但我得到的消息比较晚,来到时画作已经售罄。不过,也不算白跑一趟,庾海对我说,如需彩绘画,可寻你绘制。”
李良吉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