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骗的还不是我一个人,是所有人。其实我都是前天才知道的。”
当即许女士把自己在偏厅外面听见的话重复了一遍,继而看着莫晨海:“你是个孝顺孩子,为了爷爷才和苏叶有了这个契约,爷爷他的确年纪大了,受不住,所以,我决定当作不知情的那个,也不计较你们撒谎骗我说她怀孕的事,总之,我对你们两个不闻不问,等到爷爷百年之后,你们各自走各自的路,也算这事过去了吧!”
莫晨海沉默不语,好半天后才抬头冲母亲说到:“妈,我想回家。”
……小七开车来接的大家,在考斯特内,四个人始终沉默不语,一直到了莫家城堡,也没人说一句话。待下车时,汪叔雪姨领着仆从来接,左一句少爷,右一句少奶奶的喊着,让莫晨海的眉头微微蹙着。进了屋,他要上楼,大家前来帮忙,他冷冷的言语:“都别管我,也别跟来,我想一个人带一会儿。”
他说着自己慢慢的挪上了二楼,在众人的注视下拐了进去。推开卧室的门,已经不复他记忆里熟悉的风格,曾经的明快青绿陪白纱的窗帘,已经成了深蓝色的。行至梳妆台前,看着上面摆放的女用护肤品,他挑了眉,随即脑袋里出现了苏叶那张模糊的脸。他从医院出来,几乎就没看她,哪怕是在车上,她就在他的斜对面一直望着他,他也选择不去看她一眼,哪怕那眼神炙热无比,他都不去看。不过是个契约的妻子,应付爷爷的罢了,现在爷爷都不在这里,他懒得做样给别人看。看着身上的病号服,他厌烦的小心脱下,行到衣柜前拿衣服换,才看到里面大大小小的挂着不少女人的衣裳,有的奢华,有的简单大方,但这让他有些烦躁,随手抓了件针织长衫和长裤穿上,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艾米。这五年里,她怎样了?我和苏叶结婚,那她……他愣了愣,走到了电话前,抓起电话按下了一串号码。“喂?”
“斐泽,是你吗?”
斐泽是他的贴身随行,身兼保镖和助理的职务,他会陪伴他到老,如同爷爷身边的唐叔一样。“少爷,您醒了?”
电话里是斐泽激动的声音:“真是太好了。”
“斐泽,你听着,我有几件事要问你。”
“少爷您问。”
“我和苏叶的婚姻,是契约婚姻吗?”
过于私密的事,母亲是不会比斐泽清楚的。“是的。”
“因为爷爷?”
“是的。”
“是用什么做的交换条件?”
“玫瑰园啊。”
莫晨海咬了唇:“那和我她结婚的话,艾米,我是怎么处理的?”
“少爷,您怎么这么问?”
“回答我的问题。”
“是,少爷您和艾米小姐已经分手了。”
“什么?分手?”
莫晨海睁大了眼:“因为什么?”
“不知道,这个您没和我说。”
给读者的话:修正了下时间bug,谢谢!------------我爱她?[正文]我爱她?------------?莫晨海闻言当即呆住。斐泽是从十二岁上就跟在他身边的,说是贴身随行,但对于莫晨海来说,斐泽其实更是他的朋友,他的影子,有什么他都不会避讳斐泽,甚至有事都不会瞒着斐泽,至少也是他倾诉的途径,可是,怎么会连因为什么分手都不知道呢?难道因为和苏叶的契约婚姻,所以……莫晨海的沉默让斐泽开了口:“少爷,您怎么了?怎么忽然想起问艾米小姐了?”
“忽然?”
莫晨海挑眉:“我是什么时候和她分手的。”
“差不多三年前了。”
莫晨海有些错愕。开先他还以为和契约婚姻有关,但目前看来,不是那回事。“少爷,您为什么要问这些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斐泽,你在哪儿?”
“我在伤者家里这里。”
“弄完那边的事就速度回来见我,我有事问你。”
他说着挂下了电话,继而双手抓了脑袋上的头发:这是怎么回事?我和艾米竟在三年前分手?我们不是很好,好到我准备带她回家见父母的吗?……苏叶披着披肩站在花园里的郁郁葱葱里。此刻朝阳升起,照着草叶上的露珠闪亮,而她的脸颊上同样挂着闪光的泪珠。这一夜,她无法睡去,莫晨海的遗忘让她像是一个多余出来的人一样,找不到自己的落脚点。